陆敏走进房中,与林晔擦肩而过。
林晔不失礼节地点头致礼,陆敏同样回礼。
“敏敏,你去看过林昭了?”
“昨日听闻,前去看望,但是被林晔婉拒了。”
“不出三日我们就到璇璜岛了,这三日,不要一个人出去走动。”
“莫非?”
“我派人过去看了,的确是迷谷术,但是这二人如何解得却不甚清楚。北冥宗一向与南风阁明和暗斗,如果真是北冥宗的人,那就更应该抓出来。”
接着外面来了些南风阁的弟子,接到寻找老者的命令吩咐下去。
林晔回到房中,林昭已经醒来,坐在桌旁狼吞虎咽。司文司武都在一旁。
“昭儿!”
“哥,司文哥和司武给咱们送饭来,你去哪儿了?”
“在船上走走。”
“那个老人家真狠,居然下手这么重,现在头都还疼着呢。”
四人大笑。
“昭儿还记得什么?”
“方才司文哥也问了我,我只记得脑后受到重击。然后一觉就到了现在。”
林晔看了一眼司文,司文只是微笑着。
司武跟林昭说笑。
“不过,我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好像有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少年,他一直站在高处,好像在说些什么。”
林昭又开始头疼。
“好了,先不去想。好好吃饭。”
“哥,我没事。”
林昭醒来,一切如旧。
抵达璇璜岛,不过三日,指日可期。只是这一直伴随在身旁的阴谋感,却越来越强烈。
午时,陆释手下果然押了人过来。
相貌神态样样都是一致的,只不过抵死承认攻击了林昭。
“我只是被海刀帮威胁才卖假书的,何况我从不到这楼上官家贵人住的地方来,怎么敢动这些心思呢?冤枉啊!”
司文用手从老者头部运功,沿着脊柱向下,居然没有任何物理修炼的痕迹。
“看来,真的不是他。”
林昭已经恢复如初,并没有任何异样。这时近前问道:
“你叫什么?”
“别人都叫我海奴,老了就叫老海奴,没有名字。”
司文追问:
“你不会武功,到这去往璇璜岛的船上来做什么?”
老者长叹一口气:
“我打记事起,就一直在商船上辗转,从没有落脚过陆地。”
“你之前不是还说你是南风阁的人,果然是骗人的。”
“一辈子在海上,见过的人自然多得多。南风阁的杨柏曾经是绝代风华的英雄,老朽三生有幸,在二十岁那一年与他同船渡海。我十分崇敬他,故而说是南风阁门下。小兄弟,我赏识你那一日的见义之为,不会想要害你的。”
林昭看老者诚恳,自然信了,既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想要就此作罢。
只是诸多证据指向这个海奴就是那一日施术的人,就算林昭不再追究,南风阁也不会放过。
“我们陆佐使吩咐了,如果诸位公子不留此人,那属下还需将其带回阁内审问。”
“多谢陆佐使,还请陆佐使手下留情,或许有什么误会。”
待老者被带走,林晔凝眉问林昭:“昭儿,你为什么这么做?”
“哥,尽管样貌音色都一模一样,但是我敢肯定,袭击我的不是他。”
“何以见得?林晔可是亲眼看见的。”司文追问。
“我也说不清,可能就是直觉。”
司武笑道:
“小昭的直觉是很准,但是你这一次可谓是十分危险,不能只信直觉。”
“司武说得对,不出三日,到达璇璜岛。这几日还是好好留在房中,不要随意走动。”
“好,我知道了。不过,这海奴可是什么特殊叫法?”
司武又开始鼓足了气地开始解说起来。
“这海奴,是璇璜岛对海上船员的特殊叫法。能够叫做海奴的人要么是十分有经验的老船员,要么是十分能干的青壮。但是他们最初是从各地贩卖过来的苦力,故而叫‘海奴’。”
林昭若有所思,林晔看透只是不再追问,一切又恢复往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