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过去这么多年,皇后心中始终对钟虞抱有愧疚,尽管是自己先来到温桓身边,尽管是依靠自己的身世方才一步一步让温桓靠近皇位,尽管,最后害死了钟虞最爱的人······
明皇后始终对钟虞抱有愧疚啊······
容华宫。
“皇上,今日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多亏了有容儿在朕身边照顾。”
“这些都是臣妾应该的。”
“只不过朕的确对不住皇后,那一日是朕喝多了,朕的错,稍后还需亲自去道歉才是。”
容妃脸色立马暗了下来。
“皇上是在怪我吗?”
“怎么会呢?朕怎么会怪容儿呢?”
“皇上在臣妾宫中劳累病倒,又喝多得罪了皇后,这下皇后非得把我打入冷宫方可泄愤了,”
“放心,皇后她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是朕辜负了她。”
“不,臣妾不要皇上去懿臻宫。不然你又该不来看我了。”
“怎么会呢?”
二人正说话,何总管从外面进来。
“禀皇上,兵部尚书安诚怀大人求见。”
“所为何事?”
“说是边境防守的事宜,还让老奴说,若是皇上身体不适大可延后商议。”
“无妨,城防的事情大,有关社稷岂有延后之理。朕这就过去。”
“是。”
容妃不情愿地服侍皇帝更衣,又缠腻一番方才放走。
来到勤政殿,果然安诚怀朝服端正,直立于殿中等候。
“哈哈,一看便知是真的安卿。且让朕看看你发现了什么?”
“皇上”安诚怀行礼,“这问题出现,影响的是边境城防,根源却出在这宫廷之中。”
皇帝听了揣摩些许,笑着说道:
“安卿此话有深意。不妨直说。”
“洛长平将军接近南渠,近日来信问朝廷中近况,可是不想将军在外为朝廷忧心,故而没有将陛下龙体抱恙休政一事告知。”
“长平的简报我看了。的确将南渠交给他,我放心。”
皇帝明显在回避休政一事。
“昨日我去拜访明公,明公对臣的防守提出了质疑,目前臣尚未思考明白。不过恰巧遇见了回娘家的云麾将军夫人,说起了姐姐明皇后被冷落一事,家人皆忧心落泪,知道臣近日进宫,还做了点心托臣带入公主,交给皇后。”
“怎知道安卿的意思了,那就一块儿去吧,朕也要去懿臻宫给皇后赔不是。”
“皇上圣明,臣感激。”
“你想用那套内忧则不避外患来劝谏朕,朕是明白安卿用心。此事确实是朕的错。你也就实话说罢,是朕的老丈人托卿来的吧?”
“皇上圣明,臣的小伎俩自然排不上用场。”
二人商量作一起去懿臻宫。
只是容妃并没有拦阻。
“真是少见,容妃娘娘居然没有动怒。”
“虹蕖公子,有你在,本宫还用担心明皇后不成?”
“哼哈哈哈,容妃娘娘最正确的选择,就是选择相信在下。放心,我会让娘娘得到您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