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多了,怎么就变成了怨妇一般的埋怨之词······”
“娘娘真情实感,恐怕明公无法放心啊。”
“木槿说的是,父亲年事已高,本宫不该······”
“不,娘娘。明公此刻来信,定是想要帮娘娘解脱这困境,且不管如何方式,也要如实说与明公。”
安诚怀拿了明皇后手书,匆匆离开了皇宫。
“虹蕖真的不要命了。”
“主人,您已经尽力了。”
“他心中有着什么执念,让他如此义无反顾?”
“主人,芷雪也可以为了您做一切事。”
“芷雪,你也太较真了。我只是好奇,紫衣千岁叛逃,大千岁利用他,他显然知道。为什么还会继续在做这些随时让自己灰飞烟灭的事。”
“芷雪惭愧,无法回答主人。”
“无妨,这个问题我想自己去弄明白。走吧。”
“是。”
安诚怀发觉明皇后与往常相比,已然很不对劲。
故而带着信出宫,也不管到了傍晚十分,马不停蹄地径直去了明公府。
“诚怀来了?”
明公来不及诧异,安诚怀匆忙进到府中。
“明公,请恕晚辈失礼,不过今日入宫,发现诸多疑点,急于与明公商议。”
“快请坐。”
二人到了明公书房中坐下,安诚怀将明皇后的信交给明公。
明公看罢,按诚怀方问道:
“明公可否告知晚辈信中大致内容?”
“皇后一反常态,专程托诚怀你送回来的竟然都是些牢骚抱怨之辞。”
“娘娘她之前从未如此过?”
“是啊。诚怀发现了什么?”
“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行止端庄,是天下女子的模范。可是今日娘娘当着晚辈的面直接吃起了林夫人送去的点心,这是其一。皇上在进入懿臻宫没有同娘娘支会便离开了,何总管只是给我一个难以理解的眼神,这是其二。自我最初进入懿臻宫时,宫中的气味因与容华宫浓郁的熏香迥然不同,故晚辈留意到了,这芬芳中,竟然隐隐有着尸体的腐臭。”
“什么!?”
“晚辈不敢妄言,只是这么多年与尸体打交道的经验,只有那种味道晚辈难以抹去记忆。”
明公诧异到说不上话来。
“皇后娘娘如今与皇上冷淡,又没有太子和公主近旁,已然陷入失心之状态。皇后娘娘现在很危险。”
明公镇定下来。
“我且信诚怀在宫中的一切察觉。只是当下应当如何帮皇后拜托那看不见的危险?”
“皇上对皇后娘娘尚抱有愧疚,暂时不会有人敢对娘娘动手。”
“先找出是谁想要害惠儿,到底是为什么!”
“明公所言正是,此时,后宫争宠是最有可能的。”
“邓容那个小丫头片子?恐怕这背后还有什么更深的阴谋。当务之急,应当先找出懿臻宫藏着的东西,明日老朽就上书,说我思女心切,要惠儿回来。”
“如此最好,既然干涉到了宫中安全,此事我定当干涉。以不负洛林两位将军临行前所托,不负明公所望,不负君王所用。”
“诚怀,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