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流氓,谁要他洗衣服了,真是不要脸,自作聪明,爱管闲事,真拿自己当回事,闲得蛋疼……
招弟咬着牙,将能想到的词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这家伙,工厂有宿舍住还破费租房,猪脑子,不会节省,穷上加穷。她拿起电视旁边的过期足彩,看日期基本每天都有买,二块钱一张。一个赌徒。招弟不禁笑,他爱怎样是他的事,与自己何关,着急什么呢。
百无聊赖,她又倒在床上睡觉去。半夜,厅里隐隐有声音传来,招弟屏住气,侧耳细听,足球比赛的呐喊,定是李启雄在看球赛,声音调得很小,但是仍然能隐约听到。招弟的气还没消,想开门出去骂他一顿,警告他不准给自己洗衣服。但转念想想,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极不方便,只好作罢。
等招弟再醒来,已是天大亮,门外早没了动静。电视旁又留一张字条:辣椒妹,早餐在锅里,今天不舒服先别出去找工作了,过几天再找也不迟。
招弟最讨厌他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一定会吃他的早餐。她没有看锅里的早餐,梳洗完毕出去了,自己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娇气柔弱。
招弟今天是沿着另外一条五二零国道走下去。饿了就在附近小店买面包吃。直到下午四点多,在一家手表厂面试跟单文员,有吃有住,招弟开心地蹦着走出厂门,感谢上苍没有薄待自己。真好,离老五也不是很远,招弟心底小小的满足。
招弟回去,李启雄在厅里抽烟。他看到招弟的刹那,两指将烟条捏灭,装进烟盒,这个动作曾经让招弟起鸡皮疙瘩,这次也不例外,招弟打了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