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启雄冷冷地盯着他,嘴角一抹讥诮。
他在泥尘里捡起牙齿,小心地抓在手心。抬起头,看着李启雄,唔唔地说:“我认识你!等着法院传票!”他说完便几脚跨进工厂,开出他的宝马往香港奔去。香港才有最好的牙医,他只相信香港。
“我是招弟的老公,等着你的传票。”李启雄对着宝马的方向大声喊。
费瑞萌一听到招弟两个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直不敢问马葛,招弟究竟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在还是不在。他现在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吗?不对,比喻不对,他自我解嘲。
李启雄明白肯定不会有传票过来,所以他才敢那么放肆。
直到有一天,彩彩碰到挺着大肚子的招弟,非常吃惊她这么快就结婚有了孩子,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彩彩说自己真是纳闷了很久,招弟怎么就不来上班了呢。而且,费瑞萌委婉地炒了彩彩,说生意不好,付不出工资云云。彩彩明白,当初费瑞萌叫自己来上班,说是为了给招弟陪伴,现在招弟没上班了,自己也是不需要的吧。因为是公司要她走,彩彩多领了一个月工资。
招弟明白,任何上司都不想自己的下属认为自己心术不正,所以,与自己有关的人都要走远点为好,免得以后惹来更大的麻烦。
彩彩给李启雄抛了一个飞眼,意思是你小子真熊。李启雄报以微笑,脸竟不自觉地红了。
彩彩说她现在另一家工厂卖“彩盒”。什么“彩盒”?听得招弟一愣一愣。彩彩不忘对招弟讥笑一翻,说招弟清纯起来的样子一点也不像装的。无非就是绕着弯骂自己又笨又傻,幸好没有再一起工作,眼不见心不烦。
晚上,有人敲门,彩彩?她抱着几个精致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