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损失,恐怕要囡囡的陪睡钱拿出来垫付。甲峻可不想再放过这一家人。
“无知的代价惨重呀,虽然现在大家不愁吃穿,但精神仍然很穷,心胸如针眼。”这是招弟说的话。
“我原本想做村干部一届就好,退下来专心搞自己的承包地。这件事之后,我改变了主意。”
“怎么了?”
“其实做了村书记,不好做人,得面面圆。比如,上一届村书记弄的十多个低保户,大部分好手好脚的人在领低保,他们有劳动能力,凭什么要国家负担。我想将这些人撤掉,但是一查,全是上一届村书记关联的亲戚。我怎么做人?!装聋作哑吗?我做不到呀!这是一个精神层次的问题,不是经济问题。”
“那又能怎样?”
“所以,我不能放弃书记职位,我得给村里的人上课,从思想品德到爱国主义……”甲峻滔滔不绝,越说越激动。
“只是很可惜,现在选举都搞投票,村里的裙带关系风很厉害。你知道上一届村书记做了整整十二年,直到他退休,不得不另选他人,再加上我拿十万买票,才争取到村书记的职位。你知道为什么他能每次选举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