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路过的人从上天桥就一直望着她又喊又笑,以为碰到一个脑袋缺角的女子,快步走开,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她。
她记得自己刚才明明还在掉泪,此刻却异常地欢喜。
就算地面风平浪静,桥上的风仍然呼呼地刮过,吹起她扎着的马尾头发。是的,她开心!听说伤心到极致便会开心到极致。
她将头绳扯下来,任由头发散开,吹拂起发丝粘在脸颊。
“RAY!RAY!……”她似乎听到桥下有丝丝回声传到她的耳鼓,好玩!
他成了深渊里的一个小点。
十分钟的光景,机器手臂重新上来,他下了机器手,换了另外两个人下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就站在了她的身边,他是跑上来的,喘着粗气,盯着她惶惑的眼睛,刚才,她撩他了。他看着她的脸颊慢慢地泛起红晕,他摘下墨镜,左眼下一条刚脱了痂细长淡红伤疤。他们彼此凝望,她终究敌不过自己狂跳的心房,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毕竟,是自己,光天化日之下,真的在撩他了。他拉过她单薄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