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客气一翻,说自己是开玩笑的,自己并没有送她们夫妻什么,哪好意思还拿红包。
红美看她们推来推去,便夺过红包,说:“叫你拿着就拿着,好歹你喝醉了,刚才去看了医生也是要花钱的……”
欢欢附和道:“是的,是的,都是我那个混蛋哥哥,竟错将白酒当白开水敬你。对不起,招弟姐。”
招弟见欢欢为自己哥哥又是道歉又是遮掩,便说:“没事了,我是酒精过敏。现在没事了。”
总算送走了她们。招弟长长地舒一口气。她倒了开水,将医生开的药泡来喝。
红美看到招弟老好人的样子就来气:“你就是死没用的人,人家欺负你也不会顶回去,一次两次地给别人欺负,我这个做妈的要气死了,生了个这么笨的孩子……”
“阿妈,你不也是欺负我嘛,我已经被人欺负习惯了。”
“我?……”红美半天说不出话,她想自己才不会欺负自己的女儿。
招弟想想刚才是不是说过分了,便又安慰她说:“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红美气哄哄地走了。
或许是自己的酸葡萄心理,招弟将刚加的同学和微信群删了个遍,大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决心。
过好自己的世界才是王道,心境之外都是浮云。
喜真睡了一觉醒来,招弟的电车声传来,她推开小房间门,看到阿妈正在灯下做一条裙子,她举起手机按动,将妈妈专注的样子拍了下来。
招弟感到什么声音咔嚓了一下,抬头看到喜真:“唉,喜真,你怎么还没睡。”
喜真本想说阿妈要早点睡,想想,便换了一种说法:“阿妈,你车衣服吵死人了。”
“这样呀,那好,我不车了,睡觉去,我的喜真明天要早起上学呢。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