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战治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双眸杀气乍现,“说出主谋,我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几个士兵还想拼死逃出去,但是体内传来的那钻心之痛蚀骨之痒,已经叫他们无法动弹,生不如死了。
“杀……杀了我们。”几个士兵的双眼已经有几分凸出来,布满青红交错血丝的眼睛无比的恐怖。
崔战治见此也知这是对方的死士,问不出什么,蹙着眉,长袖一挥,那两个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侍卫便嗡然倒地。
门外,长贵带着两名暗卫走了进来,在死去的尸体上一番搜索,恭敬的呈上几面令牌,上面大大的汉字清晰可见。柳津津讶然道:“果真,我们几次三番遇险,是汉王下的手?”
“一块令牌,并不能说明什么。”崔战治总觉得这次事件过于顺利,这刺客、令牌都出现的恰到好处,算是人赃并获。但是总感觉怪怪的,虽然汉王确实很想要除去他们,但是就这样大喇喇的带着王府的令牌来行刺,难道他的手下都没有脑子么?不怕万一事情败露被发现?见到一地的死人,柳津津也没什么大的感觉,只是有点不大满意,费尽心思布了这个局,难道这就是最终的结果?她蹙着眉,担忧的问:“崔大哥,这刺客背后的主谋也没有确定,我们是不是还不能走?”
“不用,我们明天就走。”崔战治坚定的说道,他就不信,有大批暗卫随行,这刺客还敢在路上对他们下手。
果然,一路行至银州府,连刺客的影子都再没有见着。仿佛军营的那次刺杀,已经将所有的刺客一网打尽。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打听到关于刺客的消息,连京城中汉王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无事可做的日子寂寞又难耐,柳津津连银州府的大街小巷都转遍了,转到兴味索然,也懒得再出去了。
闲来无事,她索性买了一大把丝线,准备做起女工来。
左右无事,她把各色丝线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和琼瑶一起,将它们浸在拧了各色鲜花汁液的水里细细煮过。玫瑰汁子配玫瑰红,杜鹃花汁配杜鹃红,芙蓉花汁配芙蓉色,飞燕草煮得时间久了是淡淡的明蓝色,栀子花汁配了淡淡的杏色,香蜂花兑了点薄荷配蓝紫色。柠檬草和番红花一起煮过黄色的丝线用来绣花蕊,藿香、杜衡、山桃草混在一起,加上绿色的丝线煮成芬芳浓艳的明翠色。
加入各色鲜花煮过的丝线,别有一种草木的清香。柳津津原本想要绣一副大大的百花争艳图,思来想去,觉得这是一项大工程,自己未必有那个耐心。只好捡了那简单的荷包、手帕,请云姨娘画好花样,坐在房中安静的绣了起来,倒也像是个贞静的闺秀模样。
不知不觉,倒也绣好了一个。看着荷包上鲜红欲滴的虞美人花瓣,还有绿莹莹的细长枝叶,柳津津微微一笑,那些缤纷多彩的丝线从自己手中如流水一般蜿蜒滑过,变成一朵娇艳俏丽的虞美人,春天便盛开在荷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