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再不堪,还生了两个嫡子两个嫡女,眼看四个人都纷纷长大,到了嫁娶的年纪,她是犯了多大的错都不可能被送出薛家的,薛老夫人不过是吓唬她。
但是老夫人实在不耐烦金氏这样的小家子气。
她呵斥道:“再有下次,我就不是说说这么简单了,不管你生了多少孩子,你的父兄是何许人也,如此不堪女子,我薛家留不得你!”
金氏委屈的看一眼薛繁织,薛繁织并没有给她求请,对于自己,金氏是不敢跟老夫人胡搅蛮缠的,她磕头谢恩,保证自己不会再犯了。
薛老夫人心想只是这么吓唬吓唬金氏金氏肯定不会长记性。
她又交代道:“你马上给小收拾屋子,之前什么样,一顿饭是时间,就必须恢复什么样,再一个,你不是说小送你两匹布嘛?作为儿女孝敬你是应该的,但是你作为母亲,更应该对儿女慈爱。”
“她送你两匹,你就要赐她四匹,价钱要相等的,方能显是出你的母爱!”
意思布匹没拿到,还要搭两匹。而且价格还要相等,明显薛老夫人所赠给薛繁织的不是凡品,上白金一匹,得那她的家底才行啊,可是家底就剩下匹布,还准备给月娘做衣服用呢。
金氏是一百个不情愿。薛老夫人语气淡淡的,目光带着警告:“如果完不成,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薛老夫人十五岁嫁进入薛家,之前是掌房长媳,薛家长房因为薛老太爷好赌,都败的差不多了,是他力挽狂澜才有今日子孙饿不死的局面,可想而知这个人有多厉害。
至于她说的手段,长房有多房妾室,那些女子和他们的后代至今都对老夫人客客气气的,还不是畏惧薛洋的面子,可想而知老太太当年多厉害。
金氏不敢尝试老夫人的法子,虽然肉疼,可是也不敢不答应。
“媳妇知道了,媳妇这就去办!”
收拾房间现在不行,老夫人在不说,还有这么多下人,传出去她这个夫人的连面往哪里搁,所有金氏打算先回去拿布匹。
她转身却突然想到:“娘,慧娘一个贱妾也敢抢我东西,还打伤了我,难道就这么算了?”
提起慧娘和金氏之间的龃龉,薛老夫人也十分无奈。
惠娘长得像“出妇”何氏,所以薛洋十分抬举。
这后宅争斗哪有什么谁更厉害谁更优秀,还不是男人偏爱的就会赢。
所以金氏和惠娘打了五六年,金氏一点好处也捞不到,因为薛洋抬举惠娘不待见金氏。
这事如果搁在旁人家,其实非常好办,金氏是妻,就算是续弦也是妻,怎么也不可能让妾盖了过去,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够薛洋喝一壶的了。
可是偏偏金氏吃了亏也不敢声张,甚至有人替她作主的时候她还要帮薛洋瞒着,说薛洋没有苛待她。
她自己都立不起来,别人怎么帮忙?
薛老夫人当然可以以长辈的身份整肃家风,但是她又不是亲婆婆,薛洋虽然是她养大的,但是知道自己还有个亲生母亲对她总是尊而不亲,她又何必讨薛洋的嫌?
可眼下不能再让惠娘嚣张而坐视不理了。
如果妻妾不分都这种程度,以后薛家儿女还怎么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