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仰着头避开了他的手，声音隐隐颤抖：“擦柜台就擦柜台，你碰我干什么？登徒子！”

“登徒子有本王这么宠你吗？”他扶住摇摇欲坠的账本，菲薄的唇瓣微勾着蹭了蹭小姑娘柔软的脸颊。

从小六子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男人弯下的腰身，但因为账本挡着，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猜也猜的到他们正在做什么。

“告诉你一个消息。”男人收回手不再逗弄她，身子慵懒朝柜台边一靠，嗓音带笑。

“慕容澈有一个红颜知己，今日到帝京，他现在怕是正到城门处接她了。”

“红颜知己？”宁月听了倒没什么情绪，只是有些诧异，因为从未听他提起过。

不过也是正常的，若是什么都告诉她，那才不正常。

但是……宁月看了眼眉眼慵懒的上官倾墨。

轻哼一声：“那二哥有没有我不知道的红颜知己？”

“这是要查家底？”男人笑了起来，眉眼间满是愉悦。

“想想就知道没有。”宁月伸出手和他十指紧扣，一双眼就没离开过账本。

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自从你来了，每天都是赤字，我看我很快就要破产了。”

“小风月说的话，本王不依。”他倾身靠近她，有些委屈，“明明本王没有来的时候，也是赤字。”

她以往动不动就换一身男装朝青楼跑，不是看唱戏就是同美人把酒言欢，赤字都是正常的，但因为他每月给她送过来的银子，倒也能过的下去。

宁月瞪大了眼睛：“这你也知道？”

她忽然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偷偷摸摸朝这里看的小六子，小六子被她的视线看的浑身一颤，连忙转过了身，用力的擦着桌子，欲盖弥彰。

宁月咬牙切齿道：“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你啊？”

“小风月生气了吗？”他轻轻垂了眸，遮住了凤眸里的情绪，看不清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