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谈过多少次恋爱？”

“十三次。”何仅顾那次不是她谈的，所以不算。

……

“班长，有多少人给你表过白？”

“不清楚。”书评区几乎每天都有更新几百条表白帖子，她哪有闲情雅致去一条一条数？

……

“班长，高中三年，你有没有喜欢过咱们班哪个同学？”

“没有。”这种与她丝毫不沾关系的问题，夏当归果断否定。

……

“班长，你早恋过吗？”

“……没有。”早恋的人不是她。

下一秒，喝高了的王高飞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光迷离指着夏当归：“你……你说谎！我知道，高中……你跟何仅顾内个王八蛋……偷偷谈了恋爱！”说到何仅顾，他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地骂王八蛋。

他的手颤抖着调转方向，指着自己：“你以为我没看见，你俩，在游乐园的摩天轮上，亲、亲嘴儿啊？呸！不要脸！还……班长呢！”

在包厢外面几经纠结的齐候还是决定要进去把夏当归拉出来问清楚，推开一条门缝，恰巧听见王高飞的话，停下继续推门的动作，他眼珠子一转，脑子里灵光乍现。

好机会啊！

于是，他悄无声息地关上门，掏出手机给何仅顾打了个电话。

手机举至耳边，忙音一声声地响，齐候一手叉腰在走廊内来回走动，嘴里小声念叨：“顾哥，快接电话快接电话呀！”

第七声忙音响了一半，电话终于被接通，低沉的男声传来：“怎么了猴子？”

齐候语气焦急道：“顾哥，当归姐在我酒吧遇上麻烦了，你快……”

“来一趟”三个字尚未脱口，何仅顾几乎已经猜到齐候打什么主意了，抢先说：“与我无关，挂了。”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情绪听不出有一丝一缕起伏，夏当归于他而言，跟陌生人一样，没有区别。

“欸……”齐候急忙开口想挽留，耳边再听见的已经是“嘟嘟嘟……”忙音，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拿手机的手无力下滑，垂在身侧，仰头叹息一口气。

“唉……”这两个人，彻底回不到从前了吗？深厚的感情说丢就丢，一个比一个洒脱，倒是他一个外人整天担心个什么劲儿？

既然顾哥不管，他也没必要管了。

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包厢轻掩的门，齐候迈开长腿，快步下楼。

何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何仅顾干脆地挂了齐候电话，他把手机用力捏在手里，上身仅穿一件白衬衣一动不动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