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一个人坐在医院门口的花坛边上,这小妮子一看到我,一脸的嫌弃样:“我说苏小姐,你看看你这身校服里的衬衣,你看看我这条裙子,你看看这车来车往的白色,你咋不再晕一次,真是奇了,难道你还挑对象呢?”她掀着自己的裙子,指着过往的车辆,不可思议的指责我
我看着她远远传来的声音,待她走近些,我才慢慢说道:“我其实,只是害怕那种白色的氛围,比如教室,比如医院,比如特定的东西—白色床单,其他的还好。”
听了我的解释她愣了一下:“我就说了,难怪你每天一进教室就非得闭上眼睛,老子还以为你是天才,睡觉都能把课文给背了,感情你是没睡啊。”
我无趣地翻了翻眼睛:“听累了,就会睡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下课或放学的时候睡着了,若是睡得久了,就会被无形的安静的白色氛围给梦魇。”
“啧……”她摸了摸我已退烧的额头:“你得去看精神科,经常出现梦魇可能是神经上的问题。”她严肃地看着我。
我看着放晴后天上的星星,苦涩的笑,这是神经问题吗?不,这是**,如果不是那晚白色的灵堂,如果不是母亲身上那白色的床单,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为什么还会时常在梦中迷失在那个场景里,是他们,是他们狠心地把我抛弃,呵呵,王友询,这一切,我都会双倍的还给你,还有你的儿子,等着瞧。
茵茵推了推我,“苏瑾夏,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