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因做梦而哭,应该就是噩梦,做美梦的人笑都来不及,不会哭。
“算是吧。”他说是噩梦,就是噩梦吧,一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可不就是噩梦吗。
察觉到自己还在他怀里,柏念慈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想推开他,又怕他以为她是那种过河拆桥的无情之人,是能把头垂的更低,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想躲到床底下去。
“有时间因为一个噩梦哭,还不如好好想想是谁要害你。”看出她是因为自己而不自在,苏斐然哼了声,放开她起身。
“什么?”猛然抬头,柏念慈诧异的望着他。
“你确定还要我再说一遍?”不答反问,苏斐然俊雅的脸上恢复冷漠神色,故意对她应为哭过红红的眼睛视而不见。
不需要,柏念慈摇头,她刚刚只是太过诧异,并不是没听清楚他说的话,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说她被上山滚下来的石头砸伤脚,不是意外。
在脑海里过滤谁会害自己,想来想去,没有目标,柏念慈不确定的说:“我没有得罪什么人,应该没有人要害我。”
借柏念慈的身体重生不过几天的时间,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看了柏念慈写的日记,以柏念慈胆小的个性,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连崔永姿和崔永姿的哥哥时常欺负她,她也没敢反击或是找崔老先生告状。
“你确定没有得罪什么人?”苏斐然看着她,眸光里带了点审视。
听出他语气里的笃定,柏念慈又想了想,还是没有结果,她索性直接问:“我是真想不出来自己得罪了谁,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苏斐然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他说有人要害的,就肯定是有人要害她,但到底是谁要害她,她真想不出来。
“我告诉你,你不会长记性,自己慢慢想。”话落,苏斐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
接过水杯,柏念慈本想对他撒个娇,想到两人并不是很熟就算了,她低头喝水,眼角余光见他转身,连忙伸出手揪住他衣服。
迈出一步衣服就被抓住,苏斐然挑眉看着她。
“呃……你要去哪儿?”没有丝毫迟疑,柏念慈问出心中疑问,抓住他衣服的手没有松开。
“你该睡了。”苏斐然没直接说离开,挥手让文宴先出去。
“睡觉还早,我下午又睡了会儿,现在不困。”柏念慈的意思很明白,只差没直接说请他留下来。
“深夜十一点多,你跟我说时间还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苏斐然感觉很奇怪,她的表情向是多舍不得他似的。
柏念慈闹了个脸红,转头看到窗户外漆黑的天空,瞬间觉得尴尬,红着脸问:“你明天晚上还会来看我吗?”
“你希望我来看你?”苏斐然不答反问。
“希望。”柏念慈重重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