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牛儿听了煞是欢喜。
“对对对,等什么以后,现在投奔也没问题呀。”
黄药师闻言双目一瞪,显然动了真怒。
柳其华嗔道:“现在可不成,我俩好好的。还有,不许你像刚才那样说他,在我心里,他可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了。”
黄药师听了心情大好,用额角磕了下她的,说道:“算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有点良心。”
柳其华握着他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刘牛儿搔着头,不知所措。
朱惜惜有心缓和气氛,在他腰间掐了下,提醒道:“刘大呆子,说话呀,傻愣在那儿,干什么?”
刘牛儿回过神,直愣愣地说了句。
“既然来了,到家坐坐,吃口饭吧。”
他不会说什么客套话,只觉得招呼亲朋好友到家吃饭是必须要做的事。
“哎呀,咱家那么简陋,哪能招呼贵客?再说现在天色已晚,要吃饭也得等明早上了岸再说。”
刘牛儿一脸愁容。
“可是上了岸去哪儿?大郎什么没吃过?我想不起来哪家好?”
黄药师头次直面如此憨鲁之人,心中暗觉好笑。
柳其华看不下去,提了个建议。
“好了,刘三哥,这里都不是外人。明日晌午,你就近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聚聚。”
“那就去归云庄旁边的望仙居如何?”
刘牛儿终于想到地方,脱口而出。说完,他不安地看了看另外几个人,解释着:“别看他家规模不大,但一应用具比较干净。”
柳其华知道刘牛儿考虑的是自己,不愿他为难,忙应了下来。
“到底是刘三哥想的周到,就在那儿吧。”
刘牛儿得到她肯定,大喜过望。搓搓手,有点结巴。
“哎哎哎,那个,那那个,惜惜啊,咱们走吧,让大郎好好歇歇。”
朱刘夫妇很快离去。
两人一时间没了睡意,黄药师索性拉着她上了船头。他拨起铁锚,放歌纵桨。
柳其华抚箫奏曲,两人相和俱谐,各尽其欢。画舫沐着月色,箭一般向岸边驶去。
望仙居傍太湖而建,生意自是兴隆。左近就是归云庄的入口,平日里到也无人寻衅滋事。
坐在窗边,放眼湖上,清风习习,碧波荡荡,群鸥阵阵,白帆点点,偶有渔歌悠悠传来,曲不成调,词又荒诞俚趣,让人闻之莞尔,不禁身心顿感旷达。
饮宴出来,两人到不急着回画舫,相携顺着太湖闲晃。
柳其华眼尖,看见陆冠英脸色凝重地从望仙居前走过。
他身后随着一名庄丁,手托木盘,盘中隆起有物,圆圆鼓鼓,上用青布罩住。看那大小和形状,极像一物。
她拽了下黄药师衣袖,朝陆冠英的方向一呶嘴。
“阿固,你猜,盘子里的是什么?”
黄药师皱了下眉头,迟疑地说道:“莫非是那孽徒练功之物?”
柳其华怂恿着:“反正没什么事,咱们要不要跟过去确认一下?”
黄药师不疑有他,遥遥跟着。
待进了庄子,他一路看着庄中的道路布置,脸上微现诧异。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有点别扭。
柳其华暗暗好笑,并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