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其华不太走心地点头说好。
黄药师拥着她,上到花树顶端。将曲中诸般变化详细讲解,免得一会她因此受到伤害。说完,见她神色邑邑,仍不见开怀,心情不由得更加坏了几分。
黄药师凡事随心而为。眼下二人心情皆差,他一腔愤懑急于转到别处。掏出青玉箫,吹奏起来。
柳其华听得入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尤其是从树巅向南而望,天高云淡,风平波静,海水湛清得像一大块通透的蓝色水晶。望之忘忧,杂感皆无。
箫曲初时舒缓、明快,渐渐节奏快了起来。柳其华仿佛看到远处的潮水在推进中,波生涛涌,白浪滔天。海面上鱼跃鲸浮,风啸鸥飞。
耳中曲风再变,诡谲魅惑,闻之生幻。箫声忽而低沉喑哑,调缓而不绝,有如梵音低唱,荡魂涤魄,悲喜全消,浮生尽忘;忽而高亢尖亮,音急而曲婉,恍若冥调鬼哭,惹来水妖海怪,群魔弄潮,令人惊心颤胆,乱念纷生。
柳其华刚才没把黄药师的话听到心里,此刻随曲入境,未免呼吸紊乱,面红耳赤,百脉贲张。
黄药师无奈,只好拍拍她后心,停箫不奏。
柳其华长舒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再听下去,恐怕对身体不利。
黄药师气道:“你呀,从来不肯听话!就不该宠着你!”
柳其华伸伸舌头,心情忽地好了许多。“你不宠我宠谁?当心家法侍候!”
黄药师把她抱坐在怀里,说道:“你呀,坏了我的事。本来我想借此曲逼一逼那老顽童,谁知才开个头,你就先中了招。”
反正他心情不好,也不想让这个死硬分子好过。
他话音刚落,花树丛中跃起一人,口中大骂:“黄老邪!你大白天的吹什么鬼曲!吵得老子睡不着觉!”
柳其华被这突发的大叫,吓了一跳。
黄药师忙用手在她后背上顺了顺。
“呀!黄老邪,你搂的这个美貌小娘子是在哪儿骗的?”
柳其华见说话的人须发苍然,并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像野人一般毛渗渗的吓人。她稍稍一想,便知道此人是谁,当下翻了个白眼。
黄药师冷笑着,问道:“怎么,老顽童,你肯出洞了?”
“出洞能怎样,洞口离得那么近,难道我不能回去吗?况且,你要抢真经,也要找得到才行。”老顽童吐舌翻眼,掀开头发和眉毛,不断地打量着柳其华。“咦,黄老邪,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找的小娘子比原来的那个还漂亮。”
他说完,忽地坐在地上,用鞋搓地,又哭又叫。“老天爷,真不公平。黄老邪那么坏,你怎么给他配那么漂亮的媳妇儿?”
柳其华“哼”了声,骂道:“他再坏也坏不过你,渣男!周伯通!”
脱了裤子谈情,穿上裤子绝爱。搞大了别人老婆的肚子,跑了两本书不肯负责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