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小宝蓦然愣立，没有回头，却也没再抬步。

肖海的大嘴被吴明学这么紧捂，变得像腊肠一样通红，气得他抬头就想给吴明学一巴掌，许伟忙举手拦住他，悄声说：“肖海，冷静点，沈老师在你后面。”

沈老师是听到两声大喊匆忙赶来的，但见吴明学和几个成绩差的学生在一起，率先严厉批评了吴明学一顿。

吴明学自觉无辜，却无法替自己辩解，只低头听训。

沈老师悠哉转向许伟道：“许伟，你刚才瞎喊什么呢？谁进女厕所了？”

许伟立马也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想指认吴明学，却又害怕遭到沈老师更严厉的批评。

沈老师又问肖海：“肖海，你又瞎喊什么呢？吴明学怎么了？”

他定睛瞅了瞅肖海的嘴巴，诧异地问：“他打你了？你的嘴红成这样，是他弄的？”

肖海讷讷地点头说：“嗯。”

“笑话！”沈老师只不相信，冷笑道，“他那么小个子能把你弄成这样？撒谎也要先打草稿，好不好？”

肖海有苦难言，不再争辩。

沈老师把熊小宝叫到身边来，询问道：“小宝，你最老实，你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熊小宝很不情愿地挪近身子，为难地摇着头，也是沉默不语。

沈老师讶叹数声，纳闷道：“你们几个哈，一个个装哑巴，行，明天刚好轮到我们班扫厕所，就罚你们扫了。”

“老师，今天我不是已经扫了吗？”许伟这时为自己争取起权利来。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沈老师不以为然地说，“今天的好人好事，我自然会记得，但是你们几个瞎胡闹也不能不罚。”

吴明学心道：“原来许伟说的是真的，难道真是杜晶晶掉进茅坑了？”

只听许伟又说：“沈老师，明天我要早点回家，我爸……”

“还你爸！”沈老师厉声打断道，“你爸要是知道你这么调皮，早就揍你了。”

“我……”许伟很吃瘪地只吐出一个字。

肖海紧跟着苦着脸说：“沈老师，我家里真的有事，我明天……明天……”

“有天大的事，也要扫厕所。”沈老师不留商量余地，重重地说。

肖海被这么一喝，再不敢申辩。

沈老师再度转向吴明学，叮嘱道：“吴明学，刚劝你考了第一不要骄傲，你倒是忘性好，没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沈老师，我错了！”吴明学见势不妙，赶紧主动认错。

“现在认错，晚了，明天别忘了扫厕所。”沈老师冷言厉色地说。

“哦。”吴明学老老实实地说。

沈老师最后又看向熊小宝问：“熊小宝，你再不说，今天就要罚抄课本。”

熊小宝吓得不禁哆嗦起来，分别挑眼看了一遍吴明学、许伟和肖海一眼，终究忍住没说出真相，而是瞎编了一个谎言道：“沈老师，我们就是在闹着玩，真的没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沈老师一眼就瞧出熊小宝在撒谎，厉声道：“好！长能耐了！把今天学的数学课抄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