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眼看去，嗯，不错，都是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不对，那两个人是谁，咋看不清呢。

算了，管他是谁，学习就该有一个学习的样子，一个明显是走神，另一个明显是在不务正业……不行，绝对不行！

“你，你来说说我刚才说了什么。”说着，太子太保大人指向了正在会周公的宋远宁。

虽然混迹官场多年，为人处世还是很圆滑的，但是教学生没有什么顾忌，同时眼神不好这个倒没问题也让所有人都原谅了他。

说实话，他也挺不容易的，已年近古稀还成天进宫教导太子，偶尔教书育人，这份勇气和毅力就算是当朝皇上也对其敬佩不已。

然而凡是总有例外，因为今天他遇上了两个极品，注定他的严肃会破功。

“啊？”宋远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瞬间惊醒，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

一群人把目光投向了宋远宁，准备看她的笑话，要知道她算是金陵的传奇女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关注，除了太子太保眼神不太好，所有人都知道她刚才看似在听课其实在睡觉。

宋远宁眼睛半睁不睁，反正太子太保看不清，怎么整都无所谓。“大人，您刚刚说啥？”

周边的人脸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丝嘲讽的表情，除了宋远文还在拿着笔写写画画，还有陆子歌在一边淡定的看着手里面的书。

“我刚刚都讲了什么。”

宋远宁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迷茫的样子，但是接下来她说的话震惊了除了宋远文和陆子歌之外的所有人。

“不就是中庸之道吗，保持中正，顺应规律之类的。”没有人想到，宋远宁真的说出来了，虽然很简略，简略到令人发指，但她还是说出来了。不过，接下来的话更让人震惊。

“说实话，我真的不觉得我学儒家之道有什么用。我父王行伍出身，除了在战场上厮杀就是练兵。作为一个武将，心态平静自然是很重要的，但是再战场上并不是拥有浩然正气和儒雅之风就能取胜的。正气，只代表了你作为一个人的本质儒雅，只代表了你个人的修养。但是在刀光剑影中，空有正气，只有死，唯有杀气，才能将敌人踩在脚下。这份杀气只有在血雨腥风中摸爬滚打才能练就，而杀人恰恰与咱们现在学的东西相悖。”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只有仍在笔走游龙的宋远文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出现了一抹不合时宜的微笑，还有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陆子歌淡淡地笑了一下。

别说是不怎么样和宋远宁打交道的人了，就是成天和他们混在一起的叶枢也被雷的不轻。

宋远宁是吃错药了还是没睡醒啊，怎么有水平说出这样的话了，还连用还几个成语，这简直是活久见啊。

虽然这话他们这群人说出来绝对不算有水平，甚至是大逆不道，但这是谁啊，宋远宁，怎么可能！

太子太保听见声音后愣了。刚才他没怎么注意，现在才发现，这咋是个女的！什么时候书院有女的了，还是一个思想这么……特立独行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