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是你杀完许观林之后还想杀掉围观了一切的凡人女童,刚巧被我撞破。”楚争立刻换了个说法。
“许观林靠山最弱,你仗着阴阳洞天势大,就想夺走他手里头的名额,是吗?”
被撞破原本心思的美妇恼羞成怒,面上表情狰狞一瞬,登时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
她此次下山,还带了一张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底牌,如果祭出底牌,配合上她的一对人傀,确实能有几分胜算。
打定主意拼个鱼死网破的美妇暗中蓄力,眸光变得散漫空洞。
“正好徐道友和钜子也在此,不如就在此地商议一下对阴阳洞天违规行为的处置。”楚争漫不经心,“是吧,云霞仙子?”
被中途打断的美妇勉强咽下一口心头血,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稳。就在楚争说完话的同时,她几乎立刻感到了另外两人的气息。
细心给女童擦去脸上血污的女郎朝她眨了眨眼,手肘朝着楚争他们的方向捣了捣。
左恒吸了一口气,怯生生道:“你,你为什么在杀了那个老爷爷之后还找追过来杀我。”
“是啊,一个孩子,你为什么单单要杀她呢?”白袍战神适时帮腔,“还是说因为其它都是你看好的承剑人选舍不得,恰巧只有她离得近看清了你的脸?”
姓徐的白衣少年和墨家钜子已经走上了前。前者看见楚争身上与他款式相似颜色相同的外袍皱了皱眉,却因形势把下意识就出口的呛声咽了回去。
墨家钜子倒是一脸严肃,“云霞仙子,此事真的是你所为吗?”
美妇立即否认,“杀人的是那个女娃娃,我不过是想为许道友报仇。”
“哦?”楚争挑了挑眉,“那你手上的这一小块染血的庚金又是怎么来的。”
从左恒手中夺取的狭长刀片还被美妇握在手上。
“这就是她用来杀死许道友的凶器,”美妇辩解,“我也是方才从她手中得来。”
“她一个连长生根都没有的凡人,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白衣少年的视线落到美妇手上,顿时炽热起来。
“这……”美妇百口莫辩。
“再说了,一个这么点儿大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杀死许道友?”楚争似笑非笑,“哪怕许道友实力被限制,也是实打实的五境炼气士,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小姑娘杀死,会有谁相信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左恒。
其实楚争也没想到左恒真能把许观林杀死,估计倒在街上死不瞑目的许观林本人更想不到。
他原本是被红缨拉扯出来救场子的。
可是偏偏许观林毫无悬念地就这么死了。
不但死了,而且把有个自作聪明的蠢女人主动站出来为拿他的死做文章,把歧县这潭原本澄清的水搅得老混。
如果不是笃定歧县这个地方特殊到某些人无法插手,这位兵家的当世天才差点以为这巧到不能在巧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又是盘大棋。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便宜他了。
“云霞仙子,一码归一码,许道友的死自在观自然会上门和阴阳洞天讨说法,”
“但是在这个歧县,你已经失去了带走承剑人选的资格,有意见吗?”白袍轻装的异性王下了最后的定论。
“当然,你有意见也没用。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