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他的话试探道:“这是好事,没理由不同意。”
“我也不清楚山里的秘密。”老笑着接了一句。
通过这一次交手,他知道他们很聪明,去周山村待了半个月不可能没发现那里的不寻常,此刻这么说,不过是想套话而已。
林小欢被揭穿也不尴尬,接着前面的话题说:“我们就是那时候听张乾大哥,还有刘村长提过你。”
她在说到张乾的时候刻意停顿了一下,就是想看看老的反应,然而他始终面色平静,仿佛在听一个无关自己的故事一般。
“你们这就记住我了?”老问着。
林小欢微笑着摇头,“当时也只是当故事一样随意听听,巧的是你和波少将是旧识,所以当他说你来自省、姓佟、妻子是这边人时,我才突然把老佟和老联想到一起,恰好他手里又有你的照片,经过周山村的指认,我们才确认了你的身份”
“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知道我是谁了?”老突然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终于不再是淡淡的了。
林小欢顿了一秒才明白他口中他们是指谁。
她想了想接道:“我们没有透露任何你的消息,只是让他们确认照片。”至于村里的人会不会猜测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老点点头就没再说话。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林小欢追问着。
她想着话题既然打开了,就一定要一次性都说完,这样自己明天就可以离开了,而且她心里也有点疑惑,这人对手下都可以关心,对自己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在意,都不想了解他现在的生活吗?
老继续沉默着,半晌后才抬眼看向她,神情有些压抑和犹豫,仿佛有什么话想问却又问不出一般。
林小欢立刻就猜测他想问的应该是张乾。
然而,事实并不是。
她听见老缓了几秒沉声道:“村里的张老爷现在怎么样?”
“能吃能喝能走。”她压下心里的意外应着。
话落,空气再次悄无声息。
哈安看了看面色肃然的老,替他开口继续问着,“周山村一切都好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我们待的那半个月里,山里一切都很平静。”林小欢只回答自己知道的,不想留下什么被他们抓住的话语。
老依旧沉默,这下就连哈安也无话可问了。
半晌后,老起身开口:“洗洗睡吧,明天你就可以走了。”说完,他就要抬脚离开。
林小欢见此,心里压着的那道情绪终于冲了出来,立刻起身反问道:“你不想问问张乾大哥的事吗?”
老顿住,回过头看着她,“他是张老爷收养的孩子吧,怎么了?”
周山村里姓张的就只有那老头,而且张乾这个名字是老头曾经为自己取的,看来后面又收养了一个接班人,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有些不明白这丫头的意思。
林小欢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很诧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提及自己二十多年未见面的儿子时这么风轻云淡。
想到质朴诚实的张乾,她忍不住替他质问:“二十多年来,你一点都不想他吗?”
老一听,眯着眼不答反问:“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丫头会这么执着于这个人,肯定是有什么用意,但是他真的不明白。
林小欢更诧异了,这话给人的感觉,怎么好像他和张乾没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