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好看的花都是带刺的,古人诚不欺我……本座就喜欢你这样烈性子的美人儿,要不跟本座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辛辛苦苦跑江湖了呢……”月华晔信口胡诌。
在场的甭管哪一位,都不曾听哪位古人说过这番话……
“承蒙阁下厚爱,可惜奴家已经嫁人生子,怕是配不上阁下……”贺月生本身看见他就来气,月华晔还作死地去调戏柳玉绦,真是不作不舒服,作起来不嫌事儿大。柳玉绦死死拽住贺月生的胳膊,故作玩笑推辞道,一点儿没有被调戏的恼怒。
“不打紧,我们不像你们中原人那么多规矩,只要我喜欢抢来便是,才不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讲究……”可惜月华晔是个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货色。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果不其然,贺月生暴怒,抓起月华晔的衣领,就要揍他。
也难怪得贺月生会生气,当年若不是月华晔的父亲抢了江流宛去狄戎当压寨夫人,就不会有贺月生家破人亡寄人篱下的悲惨童年……
谭啸雪赶忙出来拉架:“二弟放手,三弟你就少说两句吧……”好不容易才把两个斗鸡相见分外眼红的弟弟拉开。
这个大哥当得真是太难了……
好在柳玉绦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拉着贺月生提前离席了。
这家宴吃得,真是捏一把汗。
晚膳过后,寿山抑制不住好奇心作祟。跑去找谭啸雪的夫人杨氏八卦柳玉绦的事,谭夫人见她同为女子,又是小五的亲戚,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全都告诉了她。
寿山这才知道何止有瓜吃,简直差点吃不下撑死好吗……
青州贺家虽不及谭氏或者杨氏这样的世家大族,好歹也是出过几代进士的书香门第。
贺月生的父亲放着好好的读书人不做,为何离家远游做了游医也是因为一件事情愤愤不平。
贺家虽然祖上几代出了进士,可是到贺月生的父亲这一代已经逐渐没落了。贺家子侄不思进取,不埋头苦读,反而打起了花点家里的老底买通县官走后门谋个官职的主意。
于是时常在家宴请这些个达官贵人,歌舞升平。
当时贺月生的亲姑姑,贺大夫的姐姐正值豆蔻年华,生得清丽脱俗,不巧被上门吃酒享乐的县令公子看中。
那县令公子虽然长得人模狗样,可惜就是个花花公子,屋里三妻四妾莺莺燕燕还不够,常年流连青楼,甚至数次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贺月生的姑姑,贺小姐屡次被那县令公子闯进后院堵门拦路,苦不堪言,只能独自愁苦哭泣。贺月生的父亲当时年纪尚小,见姐姐受辱,家里父兄又忙于巴结权贵不肯出面教训。
于是心一横,把那县令公子麻袋一套,狠狠锤了一顿就跑了……
没想到家中父兄不但不为姐姐出头,反过来罚贺月生的父亲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