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期已满,松涛说这几日,若尘都在忙着整理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回明镜谷了……
寿山顿时感觉自己心力交瘁,想挽留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这样的身份也没有立场继续将若尘留在这里勾心斗角……
算了……放他走吧,要走的留不住啊……
我是什么身份,算他什么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留下来呢……
等寿山从宫中回来,风顺堂里已经人去楼空。
没有了桌椅上随处散落的书籍,没有了大小各异的瓶瓶罐罐,换洗衣物都没留下。
连散伙饭都不吃了吗?好好道个别都不用了吗?
哎……
寿山情绪十分低落,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神伤。
下人知道她心情不好,想静一静,都退下了。
不知不觉坐了一个时辰,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世界静得可怕。寿山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少了点儿东西,空荡荡的,被呼呼的夜风穿过,透心凉……
“原来你在这里……”熟悉的声音划破了静止的时空,寿山愣住了,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望着若尘的身影,寿山惊讶道。
“我不回来,能去哪里?”若尘轻笑。
“你不是回明镜谷了吗?你的东西都收拾完了,我以为……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你不想我回来?”若尘走到她身边,相当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当然……不是……”寿山心里有些纠结,低下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以为你不要我了……”
“小没良心的……”若尘托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该罚!”
“嗯?罚什么?”寿山抬头直勾勾盯着他,一如十年前明镜谷竹林初见,只是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若尘低下头,吻住了她那话多的小嘴……
窗外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夜风阵阵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也对,若尘真要走的话也不可能悄无声息。
人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患得患失。
有些东西,像一颗种子种在了心里,十年的时间足够长成一棵苍天大树了……
这一个吻很深很长,长到许多年后忆起,仍然印象深刻。
寿山的两条胳膊不自觉地攀上了若尘的腰身,她有两颗小虎牙异常尖锐,若尘滑进她嘴里的时候,舌头差点儿被划拉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