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我才没有呢!你自作多情了谷主大人……”
“哦……那在草原上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知道是哪个女流氓?”
“……”寿山吃瘪。
“流氓!流氓!流氓!啊……”外间突然传来一声鸟语和拍翅膀的声音。
“什么鬼?!是那只傻鸟?!你竟然把它放房间里?!”寿山吓了一跳,“那……刚刚……它岂不是全都听见了?!”
“你刚才,叫得有点大……八成是听见了……”
“你……你居然让一只鸟听房?!”
“……”若尘本以为那只鸟已经睡着了,没什么大碍,不曾料到他俩动静太大把鸟给吵醒了,“它只是一只鸟,没事的……”
“可是它会说话!”
“它只是学舌而已……”
那更糟糕好吗……寿山今天受到了第二次打击,而且是因为一只鸟。
……
自从受到寿山点化,小五经常给邵玉轻写信,尽管都是些阿猫阿狗花草虫鱼的屎尿屁事情……
邵玉轻正身处南疆玉岭雪山半山腰的一个猎户家中,抱着火炉子煮食取暖。
南疆玉岭雪山是一座垂直差异相当标准的雪山,大山外围脚下常年湿热密林丛生怪石溶洞,是南疆养蛊圣地,山顶则严寒酷冷终年积雪不化。
越往山区内部走,地势越高,一路走到高山草甸,盘山多日终于进入山区内围,远远可以看见白雪皑皑的玉岭主峰,才算是真正进山了……
数月前,邵玉轻在明镜谷收到线报,说有进山寻虫草的采药人见到玉岭雪山上有世间罕见的雪蝶出没。
昆虫大多喜欢生存在湿热环境中,雪蝶算是一个例外,生活在雪山上。而且雪蝶翅膀上的鳞粉是目前所知唯一能催化蛊王冬眠的东西……
邵玉轻闻讯,来不及细说,给明若尘留下口信就急急忙忙出发往玉岭雪山去了。
进山数月之久,却依然不见雪蝶踪迹……
邵玉轻有些气馁,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等下去。
“肉羹煮好了,郎君请用。”猎户常年生活在半山腰,除了打猎,时常接待一些进山采药的人,收取一些食宿和引路的酬金,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尤其是邵玉轻这样的,出手阔绰,一住就是几个月,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摇钱树……
“多谢……”邵玉轻愁眉紧锁地喝着肉糜汤。
“雪蝶不能入药,且世间难寻,郎君为何如此执着?”
“雪蝶于常人而言确实无甚用处,可我却需要用它去救一个人的性命……”
“能让郎君如此上心,不惜数次冒险进山,想必是个顶顶紧要的人吧……”
“也许吧……”邵玉轻忽地有些迷茫,小五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病人吗?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医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