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只是没想到季苧已经到了这般狗急跳墙的地步……
“看圣女这反应,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寿山心细如发,又在皇帝面前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论察言观色的本事,她若认第二,绝对没人敢认第一。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插手我蛊族内部的事情?”徽徵的防备心还是很重的。
“实不相瞒,在下是瑞王府的人,这次奉密令入南疆蛊族,彻查江南贪腐案……”寿山说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
“呵……原来朝廷已经知道了……可笑那季苧还以为自己是黄雀在后,等着坐享其成呢……”徽徵嘲讽道。
“所以,圣女是站在大巫师这边的?”寿山听她口气,很明显和她母亲季苧不是一条心。
这一点,寿山也早就猜到了。如果你的母亲真心爱你,事事依你,家产全都留给你,那你还假借别人的身份去干刀口舔血的杀手生意是为啥?生活情趣吗?
定然是受制于人,朝不保夕,才会想着手上留些资本,将来好跑路保命……
“我不站在任何一边,我只想主宰自己的人生……”徽徵低头说道,“还有找回我的过去……”
“过去?圣女何出此言?”寿山听着觉得此间大有文章。
“我是两年前才回到蛊族的,在那之前的记忆全都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季苧告诉我的,我就像是个傀儡娃娃,任由她摆布……”徽徵苦笑着说。
“什么?!”所有人都惊呆了,首当其冲是陈修竹,“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根本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是……季苧说,我自出生就患有失魂症,记不得任何人或者事,直到两年前才痊愈。”徽徵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原本也傻乎乎地相信了,后来才发现我那个所谓的母亲,族长季苧,根本不愿意让我知道任何事情,只当我是一个养着蛊皇的罐子而已……”
寿山听了,沉吟不语。
徽徵想着朝廷竟然已经插手了,胳膊拧不过大腿,蛊族迟早有一天是要归顺朝廷的。
“那时候,我当母亲如此冷漠,只是因为不爱我父亲……直到一年前,我发现了季苧还藏着她的旧情人。”
“旧情人?你是说,当年跟季苧私奔的那个书生?”寿山问道。
人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蛊族族长季苧这段艳情史早就“威名远播”,寿山想不知道都难。
“我猜是……虽然全身瘫痪,但是还吊着一口气没死……”徽徵没说那书生看她的眼神还尤其不对劲。
“你说的那个人,可是被藏于山中的一间石室?”一直默不作声的若尘突然开口。
“你怎么知道?”徽徵惊讶。
“在下受大巫师之托,为他医治而已。”若尘并不是很在意蛊族内斗的问题,只不过寿山既然跟圣女表露了身份,自然是要结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