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竹接住紫花露,愣住了。刚想开口请寿山代劳,毕竟男女有别,寿山是女人,更方便些。
“霜月身子弱,不能大量接触外用药物。”若尘直接断了陈修竹的念头。
“道长,靠你了……”寿山忍着笑,还没来得及上去拍拍陈修竹的肩膀,就被若尘拉着出去了。
“啊……”徽徵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看着和亡妻长得一模一样的徽徵痛苦不堪苦苦挣扎的样子,陈修竹一咬牙,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徽徵已经痛苦得缩成一团,低声呜咽。
陈修竹狠下心来,脱下徽徵的外袍和里衣,只剩下肚兜和亵裤。将紫花露倒入掌心,涂抹在她的胳膊和肩膀上,还有腿上……
徽徵已经开始神志模糊,全身乏力,顾不上骂他登徒子了……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徽徵终于挺了过去,迷迷糊糊地知道是陈修竹在照顾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就昏死过去了。
陈修竹看着徽徵,不免心生怜悯,想着将她的里衣给她充穿好再走吧。
就在陈修竹将徽徵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准备给她穿衣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徽徵的左肩上有一块浅浅的印记,两片月牙型,和杏儿一模一样!
那是他们洞房花烛的时候,他咬的。
那天他被师兄弟们灌醉了,发酒疯说要让杏儿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能嫁给他,然后在杏儿肩头咬了一口。
这不可能!不可能!
陈修竹顿时气血翻涌,颤抖着身子,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比了一下自己的牙印。
……
寿山和若尘本来在门口等着,陈修竹忽然发了疯似的从圣女屋里跑出来,疯狂地向外跑去。
“???”寿山目瞪口呆,“什么情况?你师叔又又又魔怔了?”
若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搂着寿山急急追上去。
陈修竹一路奔到山口,若尘拖着寿山才追上他。
“师叔!你要去哪里?”
“放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去!”陈修竹已经彻底疯了,他甩开若尘。见山口处正好有一个蛊族少年在放马,夺下少年的坐骑,绝尘而去。
“诶诶诶……我的马我的马……”少年喊道。
寿山掏出几片金叶子给少年,少年马上闭嘴了。
然后又套了两匹马,她和若尘追了上去。
因为带着寿山,若尘不敢跑太快,结果一路追到了武清山,已经是次日黄昏了。
他们不眠不休地跑了一夜外加一天,寿山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上一次这么拼,还是她亲爹快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