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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一次的出游,回来后,他更加繁忙了。
从以往的正常上班加班,除去应酬晚上最晚九点到家,到现在的半夜三更总能听见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他回家的声音很小,我睡得并不熟,每一次都能听见他回家发出的细小声音。
这间小小的卧室,我已经独自睡了半个星期,客厅的那张沙发平时都很少去折腾它,如今由新变旧。茶几上那干净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起,每天起来都变得满满的。
这天下班,孟孑然走在我的后面,他小声跟我说:“最近看你气色不好,是因为我……你们……”
我几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我连忙打断他:“没有的事,别瞎想。”
“那你这次回来上班后干嘛总是闷闷不乐,你老公太小气了,说了是公事,他还那样,哎,让我情何以堪啊!”
电梯门打开了,直接上了电梯,朝着门外的他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你是真的厚脸皮。”
这种被人拆穿的感觉很不好,偏偏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拆穿我的心事。并不是显得他有多懂我,而是因为,他总能巧妙的当那根导火索。
对于他的火车嘴炮我显得有些不厌其烦,电梯一到便往外大步走去。
很久没有看见那辆熟悉的车了,一时有些不知道该直接走过去问好,还是装作没看见。他穿着一身黑色正装依靠在车身前,皮鞋也擦得铮亮铮亮的,额前碎发被微风吹起胡乱的摇摆。
兴许是感觉到我火热的视线,他抬起头看过来,只是那么一瞬间眼神便移开了。眼神里的光都变了。
“哎,我说,你有听见我说话吗,你跟他不合适。”
这跟导火索已经上升到了八婆的地位,并且善于运用挑拨离间的手段,看上去还一脸真诚的模样,一副真心为我好的态度。
“我们夫妻两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谈头论足了?”
陈东隅就是这点好,无论两人怎么闹不愉快,在外面,他始终把我维护在手心里。
“最没有资格说话的是你吧,陈家上下谁不知道……”
陈东隅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转身拉着我的手就走,“我们走。”
把我塞进了副驾驶位。
“我跟他没什么的,他一直跟在身后叨叨叨个不停。”
“嗯。”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是赞同我的话还是觉得我的解释是多余的。
既然不想多说一个字,那我也没有必要拿着一副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冰冷刺骨不说,还讨不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