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对着他说了句:“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人。我会忠于婚姻,我希望你能放下。”
尽管对方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但我也只能在这种情况说一说,毕竟,清醒的时候,他不曾对我有非分之想的样子。
在关上这扇门之前,透过光,看见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这一次,我做不到再陪着他一起度过。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我想如果他在等着我回去,一定免不了吵架吧。
再有两个多月我们在一起就有一年了,相处下来,我已经忘了在何时喜欢上他,何时习惯了他,更加忘记第一次争吵是什么时间,第一次冷战是什么时间。我只知道,这跟一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关,跟孟孑然的出现有关。
每一次,我都不想去争吵,即使我有千万个理由来说服他不要多想,可是脑袋长在别人身上,我苦口婆心的说道,未必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
再者就是,他第一次住院的情形我还历历在目。在身边这么久,从未得知他到底什么病情,我想,大家都在可以的回避这个问题。而我,最好的做法就是,乖巧懂事,不闻不问,如果可以,再加上贤良淑德。
那么,婚姻就美满了。
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推开门他就在门口呆呆的盯着我,等我转身回过头发现他的身影时,他轻笑了声:“挺早啊。”
“嗯,我要睡了。”
在见过他车从眼前开过的那一瞬,我问不出他为什么还没有睡之类的话,而我也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神。
但是凌晨了,很瞌睡是真的。我撇开他,绕道走。
没想到他拉住了我的手,“我一直在等你。”
“你怀疑我,不信任我,跟踪我。现在有告诉我你一直在等我。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你有没有对我动心。”
我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回答:“没有”。可是只有上天知道我是在说气话,同时也怕他只是一时气急,才问这样的话,实际上是无心插柳。
我总以为,爱情要经过了实践的考验,千锤百练出来,才值得拥有彼此的一生。但是我从未想过,一定要口是心非,互相伤害,结果很有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一晚,陈东隅没有睡沙发,没有睡客房,那间一直空着的房间也是落满了灰尘。
我洗漱出来后,他就那么静静地睡在我的床边,依旧是打地铺,裹着被子蜷缩在一起。
那样子,可怜极了。
就像小时候的我们,受到了委屈,就只想窝在被窝里,紧紧的裹着自己,那样觉得很安心。实在委屈极了,便会大哭一场,然后用被子的衣角擦干泪水,最后昏昏欲睡过去。
那么此时的他呢?是因为委屈?伤心?难过?
其实他可以直接告诉我内心的想法,我想我会去照着做的。
毕竟我说过的,我依旧想在此时跟他说一次:“我会忠于婚姻,生老病死,只要没有谁到那种绝对过不下去的地步,我都在这。”
他紧裹着被子的躯体明显的蠕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