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淘在程闻声那学到一招,现学现用,发微博:【以后每周一至周五晚九点直播,风雨无阻,雷打不动。今晚九点,不见不散。】
发完了去看职业队成员的微博,林扶允秒回复,还把自己之前发过的直播时间表以及去年拿年度优秀主播奖的视频找出来,当爱岗敬业的证据。
职粉们气的跳脚,尤淘笑的嘎嘎直乐,像个傻瓜。
尤淘正准备给陶少宁打电话,把晚饭时间约到明天,突然被拉入两个群,一个百来人大群一个班级小群,还有俩个添加好友请求,附申请理由:
【你好尤淘同学,我们是先加班里的人,再由班级拉自己的成员,也没统计人数,就把你给落了,真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副队。】
这肯定是程闻声的那番话起了作用,尤淘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沾他的光,激动的嗷嗷叫。
他倒是没想到这群人那么能忍,当场被自己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这才多久,就来和好了。
尤淘到不觉得有什么,心情很好的加了,小群大群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很快打招呼的消息就99+,尤淘发了你好,见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就给消息免打扰,转而去联系陶少宁。
尤淘外公家那一系世代从商,涉及各行各业,陶少宁在国外念完工商管理就进入自家公司,而且是他还是他这一辈中的佼佼者,有希望成为陶家顶梁柱。
尤淘妈妈身体不好,常年疗养,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几乎没出过疗养院。她只分了点拿红利不能决策的股份,没谁把她当竞争对手。
尤淘和外公那边的亲戚几乎不联系,小时候他不懂事,十分期待过年能去走走。大人们见他年龄小以为听不懂,说话不忌讳,那些“不是咱家孩子还带过来,安的什么心”之类的话,他比谁都清楚。
后来尤淘跟陶少宁关系好点,但尤淘从小学起就念管理严格的寄宿,也极少见面。
尤淘其实有点想不通,他在学校里连个好朋友都没有,没想到陶少宁倒是惦记他。
不知是安慰呢,还是安慰呢。
陶少宁最近被尤淘拒绝的次多有点多,并不介意:“你现在以学业为主,也不是不赞同你直播,我看网上反响挺好,你也大了,有分寸就好。”
尤淘很感动:“嗯,我知道。”
“什么需要告诉小舅舅,小舅舅替你解决。”
尤淘认真的问:“那个......关于那个代言的事,是你吗?”
陶少宁笑了笑:“是我。我本来以为你们小孩子吵架,没当回事,再说宣传部也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他们故意请公关黑你。”
尤淘哭笑不得:“小舅舅,舆论战就这样,互相掐互相黑,我们也请了公关营销号下水啊!”
不用说也知道是魏柯在背后操作,他现在跟林扶允一条线上的蚂蚱,四舍五入,就是我们了。
“是这样,我知道。但舅舅就是看不惯,能怎么办?”陶少宁反问。
尤淘超级感动,我家舅舅怎么那么可爱。
又跟尤淘聊了几句学校生活,叮嘱他好好吃饭,陶少宁才挂断电话,让秘书改了行程。
秘书提醒他,周六晚约了一位把超市开在全国各地的老板,也实在想不通,陶总为什么连那么重要的人也推了。
周六西家楼,陶少宁比约定时间来早了二十分钟。
西家楼是本地一家老牌餐馆,百年历史,菜品地道,菜单按季度更换,保持新鲜度。私密性也好,一楼大堂,楼上全是包间。
陶少宁要了茶和一些点心,热菜要等,等尤淘到了可以先垫垫肚子。
服务员甜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是这里,请进。”
陶少宁抬头一看,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不欢迎的态度很明显,包厢里一度十分尴尬。
带头的是个穿休闲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放下来,很像选秀节目的黑马选手。但仔细看,他应该不是十几二十的青葱年龄了,托尼老师点了金手指。
他微微一笑:“陶总,那么讨厌看见我啊?当时分手不是说的很好吗,好聚好散,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你,这不让我来做做中间人,你到底有什么不满,都只剩下找个黄道吉日签字,还给人家退了。我看他们准备了好久,也推了那么多直播啊什么的,挺可怜的。”
年轻人身后跟着三四个T恤牛仔裤的少年,潮流打扮,T恤上还印着队名和各自游戏名。
袁枭站在队长身后,代言没了大家都很恼火,但是队长今天却说他认识人,说不定还有希望,等他们拿回代言,谁还管网上那群小丑怎么蹦哒。
但今天,袁枭一见到年轻人,脸色就变了。他不敢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人?
陶少宁还没解决这群麻烦,尤淘就来了。
尤淘觉得晚上有大餐,中午就吃了五分饱,结果三四点就饿的受不了,看时间差不多就坐公交来了。他没想到包间里那么多人,更没想到还是熟人,问:“舅!你怎么约了那么多人?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