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感慨,“二哥哥可真是幸运呀。”
白璟天虽是孤儿,这境遇确实寻常人家都不曾会有的。他自己在出山后也懂得这是何其幸运。
“我收下的两位丫头平日里,都会在门外与隔壁府中的小丫头们一起跳皮筋,丢石子玩。她们告诉我,隔壁崔府家主是个秀才,小姐也是个饱读诗书,才学甚至能致仕去做个女官的。说话时,那言语与神情都是对读书人的敬佩尊重。”
“我在半月馆时,有位小生颇为俊美。馆内的用度从不苛刻,那小生往人群中一丢,好似人中龙凤,风姿卓越。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从原本就好听的嗓子发出是何其悦耳,京都中有不少夫人来馆内都爱看他的戏,找他聊天。”
“在我刚在馆内走动时,那小生和旁人聊天时,我听到了他管一位常年施恩与他的夫人唤做‘那个娘们儿’。”说道这,白璟天忍不住插嘴,“用上这称呼,哪里还有风姿卓越。”
“这馆内的众人,都是有馆主找了先生教导诗词,最差的也能写一手还能入眼的字。你说,这要是在外头,是不是也是民众追捧的读书人?”
白璟天哑口无言。陆卿卿继续道,“那位俊俏小生学的都是讨好夫人小姐的风花雪月,但也是读着书的,为什么还会口吐粗话还不害臊知羞?在馆内和我交好的小厮说,那小生家父是个赌鬼,好逸恶劳,母亲早就跑了。瞧着是可怜身世,当人也是个没学好的,从小跟着父亲出入声色场所,周围相交的都是流氓赌徒,原先说的粗话更是过分。”
“我家两位小丫头,陆苼与我同岁,陆箫小我们两年,我只不过前些日子瞧她们羡慕这读书的,拿着以前敲过的古诗教了遍,两人便牢牢记在心中。还学以致用,‘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五岁乡野孩童都能懂得明白的道理,潜移默化地教导者小丫头的日常举止。半月馆的那位小哥,说到底是吃了没有启蒙和生活环境的亏。”
白璟天这么一听,只说有道理,“阿青说了这么多,莫非是要做这教书的营生?”
陆卿卿摇了摇头,“寻常人家可能不懂这启蒙的很重要,而懂得给家中孩童开蒙的,无非就是‘三百千’,这‘三百千’对于年岁小的孩子,也只不过是死记硬背了。”
“二哥,如果他们看懂的这写字,能念出来,我们的生意也有着落了。”
白璟天不傻,能揣摩出陆卿卿的意图,“阿青你这是要造势?”
“对,现在就差一个圣人了。”
“二哥既然姓白,还唤做无愁,那白河愁白仙尊便是恩师了吧?”白无愁可是一出江湖就名声鹤起,白仙尊的徒弟那可是人人追捧的。
白璟天没有否认,他自然知晓自己的名号很多人都知道。
“那明日我就要借助二哥的名头来威风一下了。给这京都子弟上一堂启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