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匪今天血洗了李家,把两位老家伙给吓着了,很明显这两位是来求安慰的。
陈主簿似乎更担心自己的小命,人还没落座,嗓子就扯开了,“这才三天的功夫啊,离石县的五大家族就被盗匪给抹掉了,小郎君,你倒是有没有办法啊?。”
看到这人一副很惜命的样子,李二锤就来气。
现在的这个局面还不是你和那个王知县造的孽,现在反而怕死了,早干嘛去了?
李二锤就没好气地说:“方法倒是有一个,必须要有一个人陪着盗匪受天罚,你们谁愿意,要不陈主簿你去?”
“我…我…”
陈主簿一下子就给噎住了,支吾了半天,只好恨恨地一甩袖子,一屁股坐下来不言语了。
孟助教眼看陈主簿被怼的哑口无言,也是满脸的尴尬,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话,“小郎君,这…唉,我们来呢,就是想大家商议一下,看看有何良策?”
舞刀弄枪的事情对两个老文士来讲,本来就是赶鸭子上架的事情。
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也基本上是有病乱投医了,都求到李二锤这个娃娃身上了,也真是黔驴技穷了。
离石县本来属于中下县,能入流的官员,也就王知县和陈主簿两个人。
现在王知县没了,他这个孟助教勉强算是混进了入流的队伍。
李二锤苦笑一声道:“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盗匪作恶多端,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几日小子正在潜心修行,静心祈祷,祈求上天惩罚恶人。不如两位先生与我一同祈祷,感念上天早日降下天罚将那些盗匪收走?”
陈主簿便哼了一声说,“天罚哪是你想要来,就能来的?”
李二锤便胡诌道:“我可是听说,王知县是因为修了那座桥才遭的报应。”
孟助教便叹了一口气说:“你要说这座桥吧,确实是有一些门道的。造桥的时候真还耗费了不少民力财力,王知县也是想图个好风水。”
“风水?”李二锤皱皱眉头,这座桥还能和风水扯上关系。
孟助教解释道:“俗话说,背山面水处,风生水起地。县衙背后有山,前面没水,王知县就引了离石水的水,县衙前面才有了这条小河和这座木桥。”
李二锤点点头,看来这座桥还真有些门道。
王知县喜欢站在这个桥上,盗匪也喜欢在这个桥上停留。
这样看来,风水之眼就在这座桥上吧?
盗匪恐怕也发现了这座桥的门道?
那么,老子就炸了这座桥,破了你的风水之眼。
李二锤重重地一拍脑袋,他忽然想明白了。
他娘的,老子真是个榆木疙瘩,“骑驴找马”似的到处找答案,答案不就在眼前吗?
日夜颠倒,果然把老子的脑袋搞坏了。
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有桥就有水嘛,水不就是火药引线吗?
把火药做成定时炸弹,再用水力运送到木桥下面,定时引爆,不就完了。
这个简直太简单了。
哈哈,老子终于有了让火药无声无息引爆的方法。
老子就是个天才啊!
李二锤的一惊一乍,把两个老先生吓了一跳。
这小子一会天罚、一会风水的胡扯蛋,明显是在忽悠老同志,两个老先生只好满心失望地离开
“这几日,小子可是每日都在静心祷告,还望两位先生也潜心修行,虔诚祈求上苍,说不定这几日就应验了呢。”李二锤在他们身后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