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居里。
满地的碎瓷片就那么明晃晃的摆了一地。
下人们战战兢兢的跪在一边,头垂的低低的,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不小心再触了王侧妃的眉头。
芙蓉居是王侧妃的地盘。
王侧妃就是那个生了王府里边唯一小主子的女人,这也是她嚣张跋扈的底气。
原本中午的时候王爷应该上她这来用膳,之前自己每次说郡主有事情的时候,他都会赶过来。
王侧妃打算的很好,中午让王爷在芙蓉居里吃个午饭,然后让他多陪一会儿孩子,这大半下午时间也就过去了。再让孩子撒会娇,晚上王爷就会留在她芙蓉居。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没想到这伎俩今天却没有生效。
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王侧妃的面目不若往日柔弱的模样,现在去有些狰狞,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
一道粉色的身影走进了大厅,无事跪了一地的下人,直接走到王侧妃的身边坐下。
“娘亲跟这些下人生什么气?平白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这跪了一地的人,娘亲看着就不烦吗?”
说话的这位就是王府的郡主赵晗语。
王侧妃看到自家的宝贝女儿,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拉过自家女儿的手,把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对跪了一地的下人说道:
“还在那跪着干什么,还不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在这碍郡主的眼。”
下人们稍稍松一口气,这关可算是过了,手脚麻溜的收拾了碎瓷片,退出了大厅。
赵晗语陪这王侧妃说了大半下午的悄悄话,在芙蓉居里用了点心,赵晗语才提出告辞。
等到找晗语离开只后,王侧妃把早已经等在一边的下人叫到跟前。
“说吧,王爷中午都去了哪儿?”
原来这人是被派出去探听消息的。
“回侧妃娘娘,王爷中午就去了梧桐苑,一直待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下人有些战战兢兢的,生怕那刚换上的新瓷器扔到自己的头上。
王侧妃这一次却没有再扔东西,而是伸出自己涂满红色丹蔻的手指,仔细慢慢的摩挲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越是这样,回禀的下人心里边越是不安,汗忍不住从他的额头上冒出来。
差不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王策飞的声音才慢悠悠的响起:“去查,给我查出原因来。”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是却给人一股凉意。
下人像得了特赦一样跪下磕了个头,脚步匆匆的走了出去,走出大厅以后才敢抬起袖子擦擦自己冒出来的冷汗,然后才去办差。
他这时候想宁愿王王侧妃发一顿火,摔一顿东西,也比这样好。
要是自己这趟差没办好……
屋里的王侧妃继续慢悠悠的欣赏自己涂满红色丹蔻的手指,那手指上红色的指甲,怎么看怎么有一股阴森在那。
但是梧桐苑里边却跟芙蓉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因为凌晨的膳食已经上了桌。
中午的午膳已经给了赵浩淇跟刘晓雅很大的惊喜,所以俩人对晚膳也抱有很大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