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迟桡听到容漾这话,猛地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容漾,脸再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是。”
令迟桡奇怪的是,张之童似乎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到了晚上,迟桡才明白为什么张之童会表现得那么淡定。
迟桡是寻着叶笛的声音找到容漾的。
在临近谷口处的一棵树的树杈上,容漾慵懒的倚着树的主干,左腿半蜷着踩在树杈上,右腿随意的垂在空中,随着乐声轻轻摆动着,看着好不惬意,可迟桡总觉得,他在这惬意中,感觉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说是哀伤,却更像是,孤单。
“徒弟你怎么来啦?”容漾看到站在树下的迟桡,把叶子随手一挥,施施然跳了下来,随着容漾的落地,还有一阵清脆的铃声随之响动着。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他们都习惯我大半夜扰民了,是我没考虑到你,抱歉。”
“没有,很好听。”迟桡笑了笑,“这声音可是才刚救了我一命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晚上的师父总有些历经世事的阴郁和成熟的气质,与白天的师父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师父这叶笛,可不是让你不睡觉的,你应该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过,现在去睡吧,我不吹了。”
“那床褥张之童他们每次我走了都会换的,不用担心是我用过的。”容漾又补充道。
迟桡摇了摇头:“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师父陪陪我吧。”
容漾没忍住笑了一声:“徒弟,你这么说,会让师父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