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外面的天早就已经黑了,江萍上了马车吩咐道:“先不回府,去青兰那儿。”
“姑娘。”凝恨有些犹豫:“您不是最喜欢自由自在,最讨厌朝堂内斗,您这一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回头?”江萍有些诧异:“为何要回头?”为了严家她从未想过回头,前面就算是悬崖、是刀山她也要闯一闯。”
在天牢的时候还不觉得后背有多疼,这会儿上了马车整个人放松下来竟觉得后背疼的无法忍受。
江萍白了脸忍着痛有气无力地说道:“去吧。”
现在这个时候如果明目张胆的去楚青兰哪里就相当于送把柄到别人手上,所以江萍做了一番乔庄。
看着扛着扁担歪歪斜斜进去的江萍凝恨不满的开口:“明知姑娘身上有伤还弄这么个身份让姑娘进去,也不只是怎么想的。”
“好了,你少说两句。”凝月道:“就是姑娘受了伤这样才最不惹怀疑。”
书房里,灯火通明今天白天的那个男子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青兰则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看着门外。
“你来了。”楚青兰迎了出来:“受得伤可还好?”
江萍只觉得后背生疼,刚才一用力好像又把伤口扯开了:“我没事,我们说正事吧。”
“姑娘好心计,一石三鸟。”闭目养神的公子看着江萍道:“倒不知姑娘究竟何为?”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江萍知道,太子专门要见自己一定是因为自己有他需要的东西。
来之前,江萍就已经让人去查过了,太子秉性纯良爱民如子,又是嫡子,继承大统无可厚非。
只是可惜,他的亲生母亲不过是一个宫女并没有什么家室,而二皇子的母妃年氏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这二十年来,在年氏的筹划之下二皇子已经有了和太子一争高下的实力。
朝廷各部官员都已那个资质愚钝二皇子马首是瞻。
不止如此,他的父皇这些年也有了让二皇子继承大统的意思,所以他这个太子,做的并不稳。
“民妇所求不过是严家可以安稳度日,仅此而已。”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个时候姑娘跳出来要护严家,还甘心当个没名没分的妾室是为了什么?”
江萍抬头看着太子语气柔和而坚定:“为了我心里的良心,忠良之后不该有如此下场。”
“既如此。”太子盯着江萍神色凝重:“你做的了严家的主吗?”
“自然做的了。”江萍也同时看着太子眼神坚定:“只是不知太子殿下想要的和付出的能不能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