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让你活着，谁知道你长了一双眼睛。”牡丹手起刀落，刚才还一脸震惊的男人当场血溅四方。

而屋子里的人也匆匆穿好了衣服走出，男人本来想说话，却听了如霜的话，整理好衣服，趁着月色走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见人走远牡丹神色冷漠：“姑娘让我进来是保护你，不是来看你自寻死路的。”

“我自然知道。”如霜没有丝毫愧疚更没有什么难为情：“而且，我不后悔？”

“你别和我说刚才你们两个人在床上是在算命？”

“当然不是。”如霜坐下眼神却充满了讥讽：“我每天服侍那个老头子简直都要吐了，如今不过是找个年轻的罢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被发现你会面临什么结果。”

“无非就是一死。”如霜眸子暗淡了一下：“你以为出去之后我还能活吗？我在这个后宫只学到了一个道理，就是人活着，别有遗憾。”

牡丹盯着如霜看了很久，很久，不过一年未见，她变了很多。

如霜也不怕牡丹看她，更不怕她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一来她不相信牡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二来，她如果说出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我警告你。”牡丹抓住如霜的下巴：“再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客气。”

“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如霜轻笑：“还是你要去告发我？”

“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牡丹眸色狠厉：“来一个我杀一个，我看你能有多少个。”

如霜眼神微红，嘴脸却带了轻慢：“这个死人你打算怎么办？”

“他有问题。”牡丹道：“他不是你的人，这个宫里还有别的人，你自己小心。”

“你知道是谁吗？”

牡丹摇了摇头，去如霜枕头下面掏出化尸水：“找个人帮他活一下，别让他的身份死了。”

“好啊！”牡丹娇媚一笑：“你说你们怎么这么擅长代替别人活下去呢？

怪不得当初江萍给你们取名影子呢，飘忽不定，又随处可见。”

“你今天是怎么了？”牡丹看着有些反常的如霜：“出了什么事？”

“无事。”如霜笑的柔和，眼角却落下泪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记得帮我看看刚才那个人。

如果那个人在我死后过得很好，就找个影子代替我陪他活下去，如果他活的不好，就帮我杀了他吧。”

“你不会死。”牡丹将那具尸体化成一摊血水：“我先回去，明天记得放我出来。”

“你和漠北是什么关系？”

他叫漠北吗？牡丹想到了那个少年：“素不相识。”

“如果他喜欢你，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牡丹突然回头：“他威胁你吗？”

“并没有。”

“那一个太监有什么资格去娶妻。”话说完牡丹头也不回的去了地牢。

今天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姑娘，让姑娘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