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皖笑笑,心道不愧是在皇帝身边的,这嘴就是会说话。
此时陆斯按着计划跟紧大部队前行,脸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手心却悄悄地湿了,陆斯有些不自在地在身上擦了擦,在林子里转了半个时辰,陆斯不动声色地脱离了人群,和手下见了面,又回到了人群后方。
突然林子深处传来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众大臣隐隐约约地听到“有刺客”的喊声,反应过来的大臣赶紧喊道:“不好,有刺客来了!”
顿时人群变得有些混乱,有那聪明想要挣功劳的赶紧向皇帝的方向跑去,也有那胆小如鼠的大臣到处乱窜,反倒不知跑了何处。
陆斯跟着其他人向皇帝的方向跑去,此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转念想到事情已成定局,他这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理智归拢,陆斯也镇定起来。
赶到现场的时候,就见到皇帝左肩上中了一箭,陆斯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随即脸上换上担忧的神情,捡起地上的剑,和刺客打斗起来,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护驾,陆斯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人迅速转身离开。
皇帝疼地直冒冷汗,见着大批御林军前来,迁怒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抓不住刺客,你们提头见朕!”
说完皇帝让人将自己抬回去,待回到营地的时候,皇帝已经疼的昏了过去。
景皖到的时候,此时几个太医正拿不定主意,皇帝肩上的箭太深,加上箭头是钩状,着实有些难办,几个太医不知道该怎么取出,而大臣们也不敢拿主意。
景皖冷声道:“都愣着干嘛!这箭究竟何时才能拔!”
成太医向景皖行礼,恭敬说道:“启禀贵人,这箭头是个钩子,老臣不敢将它拔出,怕出血太多,影响陛下肩膀的恢复程度。”
“你们没有一人能□□吗?”
景皖这话一出,众太医噤若寒蝉,不敢回话。
此时皇帝刚刚恢复了点知觉,便听见鸢儿的质问,一时怒气上来,“你们这帮废物!连个箭都拔不了,朕养你们有何用!”
众太医下跪说道:“陛下息怒,您这动怒影响身体。”
皇帝气的又晕了过去,景皖看着皇帝又晕了过去,嘴角隐秘地勾起笑容,转瞬间消失不见,体内的怒气也跟着消散一些。
景皖说:“这事也不能一直拖着,既然你们都不敢拔箭,那便一起拔吧。”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最后成太医问道:“不知贵人说道这一起拔箭,是如何一起拔?”
“一人按着皇上的肩膀,另一人拔箭。”
成太医抽了抽嘴角,几个太医相视一眼,知道避不开这次的事,只能硬着头皮给皇上拔箭。
景皖在营帐外听到皇帝传出来的惨叫声,这怨气又消散了一些,待处理完伤口,皇帝清醒后,便下令回宫,景皖没想到这次的刺杀不仅重伤了皇帝,还让那些新晋大臣避免一场灾害。
刚巧她还头疼怎么让这些人避免此次劫难,皇帝就下令回宫了,他们一行人刚回到皇城,就有地震传来,幸好这一次没有人受伤。
皇帝寝殿里,景皖看着一脸虚弱的皇帝,不走心地安慰道:“皇上此次也算是逃了一劫,倘若此时还在南山狩猎,这会多半是被困在山上,你瞧,这不是件好事吗?”
皇帝点点头,心里安慰:果然还是鸢儿善解人意,宽慰朕的心,这么一想肩膀也没有那么疼了,不过想到那群可恨的刺客,朕一定让人抓住他们,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真是岂有此理!
“嘶~”皇帝刚刚想的有些激动,下意识动了一下肩膀,一股钻心疼的劲袭上来,皇帝疼的脸色白了白。
德公公上前劝道:“陛下,你小心些!”
皇帝本来疼的有些难受,这会哪听的进劝,脾气也大,大声吼道:“小心小心!难道朕还不知道要小心吗!”
德公公的脸灿灿地,神色有些尴尬,景皖挥了挥手,德公公感激地对着景皖行礼,然后退出了屋子。
看着御案上堆满的奏折,景皖暗示道:“皇上不若多休息几日,这伤也得好好养养,奏折留着再批也不迟。”
皇帝蹙眉,看着御案上的奏折,有些头疼,想揉揉脑袋,又怕扯到自己的肩膀,一时有些心烦,顺嘴问道:“鸢儿可有什么好法子,叫朕不耽搁批奏折,朕担心时间长了,那帮老臣又要出什么霍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