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却没人可以诉说，憋的难受，这才把顾正峰找来，二人像从前一样，下棋喝茶聊天。

只是今天顾正峰的心思不在这，还想着顾瑶，他有点后悔答应这个大计划了。

“想什么呢？又是小五？”皇上看出来了，轻声问了一句。

顾正峰面带愁容，叹气说：“小五小的时候就灵，但是灵的有些过分了，掩饰锋芒，这是我没想到的！”

皇上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老家伙，你终于愿意跟朕好好聊聊了，以前你一直跟我装傻充愣，今天怎么不装了？承认你知道小五藏拙了？”

“我是他爹，顾家的这几个孩子，哪个暗地里做的事我不知道？前几年你疑心病有多重，自己心里没数吗？”顾正峰没好气的说着。

皇上冷哼一声说：“看来真是老了，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朕怪罪！”

“皇上现在还有心情怪罪吗？现在你身边除了我，可没别人了。”顾正峰笑说着。

皇上默默地点头，之后开口说：“是啊，你看他们，都忙着恭维太子，就没人记得给朕上柱香吗？”

顾正峰又笑了，这次是嘲讽的笑，说：“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朝为官者，享受了富贵，享受了他人尊敬，他们怕这份尊贵不在了，如今巴结新皇，肯定会排在首位！”

“这算是人走茶凉，物是人非吗？”皇上感慨着，岁数大了都愿意想一想这些事，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虽然不想怪罪，但还想死个明白。

顾正峰点头说：“道理你不是都懂吗？放心，等到以后，他们即将失去这个地位的时候，或许会想到你，还会叫喊两声，如同李太师一般！”

李太师是前朝老人，也是先皇眼前红人，但是当今皇上不喜欢他，看不惯他的行为举止，先皇刚驾崩的时候，皇上没有动他，他也一切如常。

大约过了一年，朝廷稳定，皇上对他下手了，不料这个李太师在朝中大吵大叫，一直说着，早知道当初就跟着先皇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是他对先皇有多忠诚一样。

之所以提到先皇，无非是想给皇上一些压力，算是变相的控诉皇上不体恤朝中老臣。

提到这个人，皇上开心的笑了，俩人多年的交情，能回忆到年轻时候的事，很有意思，皇上也有了几分精神。

“我能问个问题吗？”皇上突然话锋一变，表情有些严肃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正峰觉得有些新鲜，反问说：“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以前不都是，有话直接说，有事直接问吗？”

“现在不一样了，权力下放，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啊！”皇上玩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