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顾元卿往前一扑,用刚挣脱出来的手非常用力的捂住了梁家福的嘴,手指紧卡着梁家福的颧骨。
后来据梁家福回忆,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好像都要碎了一样。
郁欢重重的松了口气。
顾元卿扬扬下巴,无声的给予梁家福暗示,希望梁家福看清楚现状。
梁家福的眼睛左右骨碌了一下,然后祈求的眨眼皮,表示他已经懂了,不会再出声,请顾元卿放过他。
顾元卿不太敢相信梁家福,松手松的特别慢,一旦梁家福再出声音,那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继续赌住梁家福的嘴巴。
但事实上,梁家福恨不得原地喝上两碗哑药,现在又怎么会再敢发声。
顾元卿自己嘴巴上的胶带还没往下撕,就急着去给郁欢松绑,然后郁欢着急的去捡陆呈。
她想跑还不敢跑,边小心翼翼的走,边观察着小喽啰的状况,直到蹲下身可以接触到陆呈的时候,她才用双手胡乱的替他整理衣服,然后把他半抱到怀里,用拇指使劲的掐他的人中穴。
顾元卿撕下嘴巴上黏性极强的胶带,表情连半点变化都没有,他远远地盯着郁欢,还有那个昏迷的男孩,心里像是着火一样,又燥又热。
梁家福则像毛毛虫似的在他身边乱拱,希望他能给自己也松绑,但现实是顾元卿一直盯着郁欢出神,理都没理他。
陆呈难受的蹙起眉头,随即悠悠转醒,他的头枕着郁欢的胳膊,眼睛里从失焦,聚焦,再到迷茫,惊喜,很短暂的时间,但对郁欢而言,挺漫长的。
因为他再不醒,她的任务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