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费清屿在,整套公寓似乎失去了生命力。
待眼睛逐渐适应空间里的黑暗后,施洛才就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暗光摸索到玄关灯的开关,打开玄关灯。
垂眸,弯腰,欲要换鞋,视线却停留在两双并列而排的拖鞋上面,久久没有移开。
只见宝蓝色男士拖鞋和粉色女士拖鞋紧密挨在一起,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暧昧。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施洛才找回神思。
换好拖鞋后,她进自己的房间里拿了睡衣然后进洗手间里洗漱。
刚打开水龙头,她便被洗漱台上放着的男士洗面奶、男士沐浴露吸引住目光。
同时吸引她目光的还有那两只并排而放的牙刷。
前几天,因为刚住进这间公寓,而且屋子里还有费清屿的身影,她便把心思都放在如何缓解尴尬上,导致住了几天,她对这间公寓还是不熟悉。
比如,刚才摸黑进门,她一时找不到玄关灯的开关。
比如,她一直没留意费清屿的拖鞋是宝蓝色的,洗面奶和沐浴露是男士专用,牙刷柄是淡灰色,他用的衣架是白色。
直到此刻整个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才留意到之前一直没有留意到的细节。
也才清楚地知道即使费清屿现在人不在这里,可他留下的痕迹充斥满这个空间,仿佛他从未离开过这间公寓。
施洛这才想明白,这具身体的病源是费清屿,只要她住在这个公寓里一天,这个病就不会彻底好。
既然她现在无处可去,那这个病就先不治了。
等费清屿出差回来,她也不用再绞尽脑汁去想如何躲避他,而是应该学会和他自然地相处。
不是以妻子的身份,而是以室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