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当年独宠延禧宫的那位宠妃,什么稀奇珍宝都往延禧宫送,甚至不顾大臣的反对多次带着那位宠妃微服出巡。
以前沈修鄞不明白,身为皇子,三妻四妾的概念早就根深蒂固,为了维系各个家族,后院的女人,他纵使不能做到雨露均沾,但却也不会明着偏袒谁,更别说什么独宠了,最多就是去的次数多一些
而后又登上了万人敬仰的位置,各中关系使得他更要谨慎,她从来不对女人流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都传他独爱颖妃,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中的各中原因。
胆战心惊,尔虞我诈活了这么多年,各种各样的人都在眼前走了一遍,却又觉得他们千篇一律。
这些年,也只有现在这一个林疏锦,入了他的眼。
他为什么注意到林疏锦的变化,一开始对她的变化耿耿于怀,执着于追寻她背后的故事,而越到后面越是不自觉的忽略这事,这些都是之前他想不通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两个月未踏足后宫,并非因为前朝国事忙碌,更多的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
关于林疏锦的问题。
不管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瑾嫔,还是通透豁达,漫不经心有偶尔耍耍小心机的瑾嫔,其实都或多或少的占据了他的视线。
张扬放肆过了头,过于鲜明的性格出现在平平无奇的后宫,让他无所适从,却又开始迷恋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怕自己是图一时新鲜,怕自己只是内心平静了这么多年,突然被撩起了波澜,一时兴起对她好,所以他给了自己两个月时间。
不说完全想明白了,很有很多问题他都不曾考虑,但至少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让瑾嫔,成为后宫那个特别的存在。
两人基本上是前后脚回的延禧宫,林疏锦一路都处于沉思状态,枳实觉着自家主子不在状态,眼睛都不敢移开她身上。
两人这样的状态,自然注意不到身后跟着的两个略显猥琐的身影。
林疏锦一进门把门给关上了,把枳实和端着茶的织秋拦在了外边。
她需要静一静,需要好好静一静。
她自从来了这个世界,认清了她是在皇宫的事实,她就做好了长年见不到皇上得准备,过一天算一天。
从来都不敢想,这种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她身上。
先不管她对皇上有没有别的所为的感情,就算是有,一想到后宫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心里的那点喜欢,顷刻间就荡然无存!
说白了就是她的那点喜欢不足以让她为了他跟所有人宣战。
只是还有另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要如何回应皇上,装作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怎么办呢?
嗯?
嗯……
她躺在软榻上,双手搭在肚子上,左手有意无意的摸着右手的衣袖,两眼没有聚焦的望着空中。
“叩叩。”
“……叩叩。”
“叩叩……”
“娘娘,皇上来了。”
枳实不敢冒然进去,她又不瞎,能看得出来自家主子有心事。
里面没有动静,枳实胆怯的回头看着站在一旁的皇上。
见状沈修鄞没有作声,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门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顺贵见了,走上前拍了拍枳实示意她退下。
“娘娘,皇上给您带了上好的羊肉和桂花酿,您上次不是说这样的天气,最时候吃涮羊肉了吗?”
“这可是草原进贡的羊,肉质鲜美,跟咱们京城的可不肥一样,还做了不少零嘴,娘娘不是念叨了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