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默默地撕了枳实一顿,她才稍微解了那么一点点的气,带着撒娇意味的扯了扯林母的衣袖,娇气的说道:“母亲莫要为女儿的事费心了,我的身子我会注意的,这调理身子的药,还是算了吧。”
上辈子林疏锦有幸接触过中药这个东西,跟调理沾边的,不喝他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平时喝一个风寒药都能让她恶心个三五天,要是真的喝上个一年半载的,一年到头嘴里都是苦唧唧的药味,她觉得自己能死掉。
可是她低估了一个做母亲的为了孩子健康着想的倔强。
“不行,这事你必须听我的,娘是过来人,知道调理好身子的重要性,那药,你必须喝,我会让枳实日日盯着你和下去的,莫想要偷懒。”
在女儿健康这事上,林母是绝对没有半点让步的。
“娘也是担心你,你一个人在宫里,若是身子也不好,你让娘和你爹在外头如何能够安心?”
林母突然温情的关心话,让她突然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只得瘪瘪嘴,知道自己拗不过了,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翘着嘴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喝。”
林母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又拍了拍手腕上边的手,抬手又给她理了理鬓间的碎发。
“好好保重自己,有什么需要给家里来信,莫要一个人扛着。”
分别在即,这些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让林疏锦如鲠在喉,什么话到了喉咙,都还成哽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莫送了,就到这里吧,今日已经是皇上破例了,不好再过分的。”
林母是个知进退的女人,皇上允许她留下用午膳已经是恩宠了。
林疏锦一边点头一边挽着林母的胳膊往前走,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一方面是为自己,另一方面,是为这具身子的主人。
母女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着,彼此都享受着这种静谧的陪伴。
只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见不得人好的贱皮子,两人在拐角之际,撞见了不知道在作何的湘嫔,身边还跟着婉贵人和一个中年妇女。
见着两人,她们明显是吓了一跳。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瑾嫔姐姐,瑾嫔终于是舍得从你那延禧宫出来了?”
湘嫔尖细的声音略带讽刺,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不屑。
林疏锦都懒得理她,转眼看着她身边的婉贵人和她挽着的夫人,该是她的母亲了。
婉贵人的肚子还未显怀,单手却一直护着肚子,就好像随时会有人冲她肚子来一拳一样。
“嫔妾参见瑾嫔娘娘,娘娘万福。”
“臣妇见过瑾嫔娘娘,娘娘万福。”
婉贵人的母亲齐氏学着婉贵人的样子给林疏锦行礼,只不过眼底不见分毫恭敬。
“不必多礼,有着身孕就不要行礼了,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宫可担待不起。”
林疏锦用膝盖都能知道她这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哪来的。
林母敏锐的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儿,在枳实小声的在她耳边介绍了来人身份之后,她屈膝行礼:“臣妇见过湘嫔娘娘,婉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