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利索,寒冬腊月还要疼上那么几回,手受不得凉,连凉水都碰不得!”
好吧,他承认,自己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吓一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病人!
手指不利索,她脑子里一瞬间就浮现出了扭着手,歪着脚,抽着嘴角的痴儿模样。
“嗯,不是的,不是的!”
她抖得一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神。
“那,那章太医,我还有救吗?”林疏锦一顿,“呸!不是,我的手还有救吗?”
章太医表示自己很满意,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于是他故作高深的看了一眼林疏锦,然后犹豫了好半天才迟疑的点头。
“微臣一定尽最大的努力为娘娘治病,只要娘娘配合,微臣有信心让娘娘恢复如初。”
“配合,配合,怎么会不配合呢。我一定配合。”
林疏锦可不想啥都没捞着,还落下一身病,那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
“娘娘如此配合甚好,那娘娘先把这药喝了吧。”
林疏锦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碗黑糊糊的药,这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她是真的挺好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把治各种病的药都煎成一个味道的?
她现在收回方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章太医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织秋去小厨房替她看晚膳了,寝殿里除了留下来看着她的一个宫女,别无他人。
林疏锦一直半椅在床头边,时而发呆,时而动动脑子想事情。
她现在想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如何对付颖妃的!
颖妃敢这个肆无忌惮的跟她发难,她必须回她一个大礼,不然对不起她如此大动干戈!
再说另一边,原本在东林苑的沈修鄞,正同襄王把酒言欢,说天下,说理想,说百姓。
“皇上……”顺贵把刚刚图南从宫里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附耳说给沈修瑾听。
而听了前因后果的沈修鄞,立马就坐不住了,手里的就被都拿不住了。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底的暴戾遮都遮不住。
襄王不明所以,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的皇上惹不得。
“皇兄若是有要事处理,臣弟就不打搅了,正好臣弟五年不曾回京,也好好逛一逛,瞧一瞧这京城在皇兄的治理下,有何变化。”
襄王比当今圣上小了整整五岁,先帝还未仙逝,年仅十六岁的襄王就自请出宫,直接到了封地,远离朝堂夺嫡纷争,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因为不参与皇权之争,所以他也是为数不多的活下来的皇子之一。
沈修鄞登基,朝堂不稳,他也不曾回京徒增他的烦恼,所以沈修鄞对这个皇弟,还算是客气,两人还有一点兄弟情意可讲。
看着这般识时务的皇弟,沈修鄞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点,点了点头说:“襄王府朕已经让人打扫过了,你直接入住便可,有何需要派人进宫。”
“皇兄放心,臣弟不会跟皇兄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