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锦在养心殿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沈修鄞太忙了。
就这短短一个时辰不到,顺贵就报了两摞奏折进来,顾及来了一次,还有一个林疏锦没见过的暗卫也来了一次。
沈修鄞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林疏锦实在是不忍心在这儿让他分心。
探皇上口风这事儿,还是算了吧,她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养心殿,直接回了延禧宫。
而养心殿的人,是在晌午之后才稍微缓过来一点的。
沈修鄞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桌子饭菜,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心里怎么想怎么堵得慌,脸色异常的难看,顺贵在一旁伺候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皇上,可是今日的饭菜不合胃口?”
看着摆盘精美的菜色,色香味俱全,没道理没有食欲呀。
沈修鄞看着桌上得饭菜发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摇头的,还反反复复看了顺贵好几眼,一副我有事问你,你快开口的意思。
顺贵瞬间领悟,放下给他布菜的筷子开口说:“皇上可是有心事?不放给奴才说说,看奴才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能够帮忙的。”
这些沈修鄞得脸色好了许多,至少不那么阴鸷了。
“瑾妃今日可有跟你说什么?或者问你什么?”
顺贵面色不显,心里却是一惊,然后暗夸瑾妃料事如神。
他自然记得她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在他耳边嘱咐的那两句话,随即顺贵假装思索片刻之后道:“瑾妃娘娘一直都跟皇上在一起,怎么可能同奴才说什么。”
顺贵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提心吊胆,他还是第一次在皇上面前撒谎,心里虚得不行。
听了他的话,沈修鄞心理就更堵得慌了,心里酸酸的只冒泡。
“你可知道她给朕准备了什么生辰礼?”
顺贵依旧摇摇头,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顺贵决定当一回叛徒。
“皇上何不去问问瑾妃娘娘,奴才人微言轻的,娘娘怎么可能会告诉奴才。”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额头正在渗冷汗了,可是他不能擦,他得稳住!
听了顺贵这话,沈修鄞的脸色直接多云转阴了,还是那种要来暴风雨的阴。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的后果就是,沈修鄞晌午饭没了胃口,下午得工作效率直接断崖式下降,成山的奏折一本也看不下去,整个人完全处于神游状态。
顺贵一直在跟前儿伺候着,听到的最多的两句话就是:她是不是忘记朕的生辰了?
后宫都在为这事忙活,难道她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顺贵心里叫苦不迭,好几次话都到嘴边了,可是想着瑾妃临走之前的嘱咐,又艰难的把话咽了回去,恍惚不定的眼神,时不时地瞟一眼皇上,若是平常,肯定早就露馅了,可是今日沈修鄞一颗心全扑在林疏锦身上,哪有功夫注意他。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用完膳的时辰,顺贵见沈修鄞彻底放弃了看奏折,见缝插针的说:“皇上,奴才瞧着您晌午也没怎么用膳,要不晚上就去瑾妃娘娘哪里?”
“朕又不是没有吃饭的地方,作何要去他那里!”
顺贵汗颜,这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自己起着自己了?而且还气得不轻的样子!
正在顺贵想着怎么开口再劝一劝的时候,看见某个人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
“皇上这是要去哪儿呀?”
“朕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忘了朕的生辰!”
这咬牙切齿的傲娇样,还搞突袭,属实是让顺贵憋足了笑意。
在沈修鄞大步往前走的时候,顺贵逮着一个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才快速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