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背靠岩壁,掏出一身的黑色衣服,悄悄的藏在了暗处,一动不动。
自身的呼吸调节到最佳,尽量不让自己传来一丝声响。
一道声音徐徐传来。
“秦先生不知为何要躲起来啊。”阮元子低沉带着一点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他怎么知道我藏起来了?在试探吗?”秦秀不敢置信,自认为已经藏得很好了。
更何况洞窟之中如此黑暗,本来就是天然的庇护所。
他不相信,阮元子离着还得数十米,就能发现他。
果不其然,不一会二人出现,和秦秀猜的没错。
就是捕头,和城主。
而且他们二人依旧没有发现秦秀。
秦秀一看,就是在炸他,顿时藏得更加冷静了一分。
“干爹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刑兴提出质疑。
只见阮元子微微摇头。
“我跟你说过,做人做事不能留有后患,纵使有一丝的机会也不能放过。”此时的阮元子可没有了笑意,眼神冰冷的教育。
只见四周空荡,不见人影,明明先前还发生了惨烈的战斗声音。
“这周围怎么能一个人都没有啊,刚才明明发生了那么大的声音。
会不会是秦秀已经惨死在那小贼的手里了?”刑兴看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后提问。
“不见得,秦秀可是百宝阁的人,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而且这些人都不是重点,我故意接触秦秀引那小贼出手,为的就是现在的这个局面。
出口就在咱们身后,只要有任何人出去,逃不出我的法眼。
那个福袋,我一定要得到手,金丝软甲也不能再留在贼人手里了,动作得快。”阮元子的声音里略带急促。
秦秀听个真切,百宝阁的人?他什么时候就成百宝阁的人。
不过看到手里的福袋,不禁有些沉思,刚才阮元子也提到了这个福袋,先前岚山也有提到过这个福袋。
现在这么想起来,似乎当初购买功法的时候,唐庄也有些不情愿卖他。
难道这还真是个什么宝贝不成?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眼见搜查的二人有些不耐烦了,在阮元子的身上,一圈雾状的气体升了起来,渐渐地化形成似乎是一条蛇的东西,盘在了自己身上。
只见他一声大喝。
脚下一个大力猛地爆发出来,一瞬间四周飞沙走石,钟乳洞里都摇晃了起来。
头顶上悬垂的石柱摇晃起来,一片一片的往下掉了下来。
秦秀倒吸好几口冷气。
吓得背后一哆嗦,气息瞬间爆发出来,这一看就已经不是武者境了。
只怕是要跨越武者境很多个层次,真实实力已经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干爹你冷静点啊,再来一次咱们都要被活埋了。”刑兴连忙阻拦。
秦秀见状松了口气,暗暗称赞道,劝的好,不然他可就也跟着遭殃了。
然而这一脚,将前方地上的碎石震落了下来,竟是看到了埋在石堆底下的岚山。
石堆旁边还有着一些皮毛,血肉。
刑兴连忙冲了过去,翻起来那一堆石砾,像是四处在搜寻着什么东西。
“竟是被石堆埋起来了,秦先生给做的坟吗?真是有心了啊。”阮元子的声音不温不火的响了起来。
秦秀撇了撇嘴,这个老头子还真是有意思,这个时候还会打趣。
阮元子眯着眼,冷哼了一声。
“这都没有动静,看来这个小子,是打算一直就此耗着了。”阮元子不禁眉头紧锁。
“干爹,尸体都成渣了,但是金丝软甲……”刑兴摇了摇头。
“怕是金丝软甲早已被秦先生收走了吧。”阮元子再次朝着空中喊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传递到了洞里的每一处角落。
然而四周还是一片寂静,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秦秀将此全部看在眼里。
阮元子虽然强,但是也没强到那种离谱的地步,既然找不到他,那他便等着。
“干爹要不你先走,我在这里守着。”刑兴提议道。
阮元子看看他,似乎在做什么盘算,犹豫了一会之后,也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那家伙还等着我呢,这件事情还不能让他知道,就是不知道能瞒到何时。”阮元子点点头。
“切记不可大意,一失足成千古恨,那个小贼虽然实力不强,但是都能被杀,可见秦秀手里是有几分东西。”
刑兴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干爹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蠢货,我得实力你也是明白的。”
阮元子拍拍刑兴的肩膀,转身便朝着洞外离去。
他很无奈,这次时间紧迫,来的稍晚了点,但是时间不允许他拖下去,但是好在还有刑兴。
秦秀见状,简直都要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万万没想到,那个老东西竟然还要离开了,不过就算他说要走,秦秀也没有急于一时,反而是依旧藏在暗处的石头缝里。
不过,不知道。
阮元子口中的那个他,究竟是指何人。
秦秀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只见,刑兴在小心翼翼的一处处搜查着。
时间过了半日有余,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本就黑暗的洞里,更加难以直视,单凭肉眼的程度,已经很难观测前方五米开外。
“秦秀你还要躲到何时!”刑兴一声怒喝。
然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音。
“不会真的逃走了吧。”刑兴猜想着,但是想到干爹给他的交待,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但是凭仗着他那武者巅峰的实力,他也不信,连修行都没踏入的秦秀能对他有什么办法。
他似乎已经忘了,不远处的前车之鉴。
秦秀此时也是饿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等的太久了,也是疲惫了。
只能是赌上一把了,希望阮元子是真的已经离开,如若不然,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档,万一被秒杀,一切都晚了。
“你那眉毛下面的俩窟窿眼,要是不用的话,就捐了吧,从我身旁走过去了两次,都没发现我,然后还在这么仔细的找,真不知道是该骂你,还是骂你呢。”秦秀从墙缝之中缓缓的走了出来。
然而他的神经紧绷,时刻注意着洞口的方向。
除了刑兴的声音之外,并没有他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