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慧如你。”竟然还真是！

“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这样设定的令牌。”有趣，真是有趣，明明是一死物，为何还有般操作？

“为师也只在我们的岭顶令上见过。”师父笑了，很是赞同我的话。

这样说来，如果师父那块金色的岭顶令是最高级十二级，那我现在的这块就是十一级，原来的、也是师兄师姐的那块是十级，而只有十一级和十二级的令牌有这个功效。

我不禁笑了，这下子就能知道其中的事情了。

在其位，得其政。

“本来为师想着再过段时间再告诉你这些事情，可是既然你都已经察觉到并且问到我这里了，那我提前告诉你也无妨。”

果不其然。

“为师先问你一个问题。”师父看向我，“你可知自岭顶山存在以来有过几位主人、几位少主？”

那天我的大典上不是说过：“有五十五位岭顶之主。”可少主……我确实不清楚。

……

既然连我都不清楚，那岂不是其他人更不清楚？

可为何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觉得“少主”一位来得天经地义毫无争议？！

“在整个云滇大陆上，我们岭顶山闻名天下，却又不是任何一个门派或者组织。在天下人眼里，这里只是由‘岭顶之主’、‘天下第一高手’庇护着的一片高等练琭者们的净土而已。”师父好像没有理会我刚才的回答，“那本尊问问少主你又是如何看待的？”

我在没有进岭顶山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进来之后就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就连远澈刚到岭顶山时也看出了这里的不同。

“这里像是一个独立的门派，又像是一个类似于嬴城一样的存在。”不城不国，不组不帮，却又这样奇特的存在了数万年。

这样想来，不仅岭顶令很奇怪，岭顶山也很奇怪，只是为何，我到现在才这样觉得？！

“那本尊再问问你，天下皆知人分为普通人和练琭者两类，只是普通人数量庞大、练琭者稀少，但练琭者比普通人强千百倍，那为何二者数万年来却相安无事？”

“自有……”自有什么？对，是自有秩序。但是、为何会自有保护普通人和约束练琭者的秩序？！我忽然没有办法回答下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这几个问题，在我这两百一十多年的生命里我竟从未想过？

“自有人人都乖乖遵守的秩序。”师父替我回答到，“但为什么会有这个秩序？要知道有人本恶。那又是谁定下的这个秩序？”

不仅回答了，还帮我也把自己想的问出来了。

“哈哈，祯儿这副样子倒是超过了我的预料。”师父忽然轻笑了一声，“想当年我刚听到这些的时候可是吓得站都站不稳。”

我楞楞地抬头，当年你听到时？莫非当年你也是听你的师父说？

我天马行空的想着，可我也没听说过我还有一个师祖啊，不对，要是师父没有师父，那他又是怎么掌握了这一身本领、成为岭顶之主的？

我越想越乱、越乱越想，似乎陷入了一个出不来的死循环里。

“师父，我们岭顶山到底有过几位少主？”我晕乎乎地，索性直接回到了第一个问题。

师父赞许地笑笑：“你是第五十四个少主，除了第一个岭顶之主，其他岭顶之主都是由少主继位的。”

“可我现在才知道！”岭顶山还有这样的传统？

那岂不是每一个“天下第一高手”都是这样来的？！

“为什么只有师父你知道我是第五十四任少主？”我的琭玉里越来越乱，似乎里面全是混乱的线条缠绕不清、清理不了。

那这岭顶山与门派、组织、嬴城，甚至一个国家到底有何区别？！不对，不对，有一点区别，岭顶山的弟子轻易不得外出！就是这个！

可还有一个屏镇！这屏镇是守卫，也是经济来源和与外界交流的中心！

这…这应用与安排也太过奇异了。

“因为这是每一位岭顶之主都要知道的。”师父淡然的说到，“但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为什么不让别人知道？

就因为怕别人知道这“天下第一高手”都是由这样“批量生产”出来的？怕因为这个破坏了岭顶仙山在世人心目中的形象？怕这岭顶仙山最终被拉进俗世的门派城池之中？

我越想越觉得荒唐。

这就是岭顶山？这就是我之前把它当做家来守护的岭顶山？！

呵。

还不如那该死的夏穆侯峥来得痛快。

毁了痛快。

难得啊，我这次产生这个念头之后竟然不觉得荒唐的是自己。

“祯儿，你还没有回答为师的第四个问题。”

第四个问题是什么来着？我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