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就在楚寒泉与王将僵持之时,金瀛洲突然开口说道。
楚寒泉微微点头,脸上则是突兀的露出了一丝惨白之色,很明显他接下来的动作对于他自己来说亦是极重的负荷。
下一个瞬间,那些正在与王将的护体真气相抗衡的苍翠树叶瞬间如同火药一般的爆炸开来,而且那些细碎的叶片之中依旧蕴含着极为强悍的冲击之力,王将的身影亦是在这番爆炸之中暴退而去。
就在王将退却之时,楚寒泉与金瀛洲二人都听到了王将那原本平静如水的呼吸泛起了一丝涟漪,并且愈发的粗重起来。
显然,王将的内力虽然比起他们二人要强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是却难以持久,如同金瀛洲刚刚推测的那般一样,仅仅只能动用一炷香的时间。
楚寒泉此时亦是想到了他月余之前在和李余鹤争斗之时,那个看起来马上就要老死的红袍老鬼差不多也仅仅动用了一炷香时间的内力便直接向着自己束手就擒了。
难不成,大荒海国的那些高手都有如此这般的破绽吗?
不过,场中的景象却是已经没有再让楚寒泉有时间去思索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王将那在动手之时一直鼓胀着的紫色衣衫重新熨帖了下来,但是他的脸色此时却全然不像刚刚见到楚寒泉时的那般淡然,反而有一种狼狈的味道在其中。
“好好好,不愧是威震大离的夜行司神君!”王将拢了拢自己由于发箍脱落而显得有些杂乱的长发,冷声说道,“这一番本座确实是受教了,不过下一次的话,恐怕便不会再是本座孤身一人前来请食目神君去我大荒海国做客了,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多找几位神君护在你的身边吧!”
楚寒泉则是向前踏出一步,低声道:“王将先生,在下到时候会在云州城之中恭候大驾,在下反而希望你们大荒海国那所谓的显宗五脉不要让我失望。”
“很好!如此气概本座十分中意,不过希望神君你能够保持下去,不要临阵脱逃!”王将的身影再一次化作了一片不可捉摸的紫云,不过这一次他是朝着江面的方向退却而去的。
不过转瞬之间,江面之上便是紫云皓皓,人影难寻。
再次等待了数个呼吸的时间,见到王将似乎是真的由于内力翻涌而离开了此地之后,刚刚还佯装着镇定的楚寒泉与金瀛洲二人全都双膝一软瘫软在了地上,大量的汗液则是从紧闭的毛孔之中倾泻而出,瞬间便浸透了二人的衣衫。
略显嫌弃的看了看自己满是汗渍的华美衣衫,金瀛洲叹了口气,冲着楚寒泉说道:“食目神君,你可知道王将这人为什么会像是疯了一样想要将你绑到大荒海国去?”
楚寒泉则是垂下了眼睑,将自己的脸庞稍稍隐藏了一下,随后便喘息着说道:“这在下哪里知道,恐怕便是因为我在四海八州影响到了他们与校务司之间的合作与计划罢。”
金瀛洲自小便在大荒海国那等穷山恶水之地混迹,三教九流之人见的多了,自然知道楚寒泉并没有说实话,但是他也懒得去深究,懒洋洋的说道:“你说是那便是是罢,毕竟本船主此次前来乃是得了嬴子婴的传书来四海八州之地听你使唤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嬴子婴?”楚寒泉眉头一挑,看向了金瀛洲,“如今蛇部已毁,运粮神君你是如何与身处神都的四灵神君进行联系的?”
金瀛洲也不知道是由于实在过于粗犷,亦或是根本就没打算将此事瞒着楚寒泉,直接便开口说道:“通过漕帮,因为本船主便是五年前那位夺了漕帮帮主之位的神秘金衫客,不过由于知道朝廷绝不会让我一个海贼成为漕帮之主,所以本船主才一直将此事秘而不宣。”
楚寒泉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很简单的便接受了这个惊天的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