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子弟刚刚所拿的那块令牌,正是之前皇长子辩送给李玉的。
皇长子辩送李玉这块令牌,本来只是希望在李玉寻父未果之后,或者遇到什么麻烦的时候,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寻求大将军府帮助。
当时李玉心里对皇长子辩甚是感激,真不知道如何能报答他的恩情。
收下这块令牌之后,李玉也并不知道这块立牌是有多么的贵重,他只是将这块好好收好,并没有考虑到今后会用到这块令牌。
李玉没想到一出大将军府就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也只怪李玉自己“咎由自取”,爱管闲事。
而这纨绔子弟一翻出这块令牌,便认出了这块令牌,他可深知这块令牌背后的东西。
这可是大将军府的亲信令牌。
这种令牌可是大将军何进,专门为他得宠的心腹亲信打造的,就连大将军府内的一些家族子弟都没资格拥有,而拥有这块令牌的人,无一不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手足。
而只要拥有了这块令牌,就可以调动大将军府内一切资源,紧急情况下甚至可以调动部分军队任其差遣。
在这雒阳城内的达官贵人无一不知道这种令牌的重要性,以大将军府如今的权威,可以说你只要拥有这块令牌,你就可以在雒阳城内横着走,就得京兆尹都得给其面子。
也难怪之前巡查的官兵检查李玉的时候,李玉一拿出这块令牌就能轻易过关。
那纨绔子弟一听到李玉的冷笑面色便阴沉了下来,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
那纨绔子弟捏了捏这块令牌,他敢确信这块令牌是真的,而以李玉如今镇定自若的样子,这块令牌也不像是李玉偷抢而来。
这纨绔子弟虽然是官宦人家的子弟,但是父亲只是一个秩俸六百石的官员而已,在这个京官多如狗的雒阳,也算不了什么。
若不是这纨绔子弟的父亲和常侍张让沾亲带故,他在雒阳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
但即使这样,这纨绔子弟行事也小心翼翼,从不敢得罪真正的达官贵人,大家子弟。
但如今看起来这纨绔子弟是踩人踩到铁板上去了,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如今这纨绔子弟不知如何是好,若李玉真是大将军何进的心腹,若是借大将军的势力报复起来,那他家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那纨绔子弟心里盘算起来,眼里露出一丝杀意,心想既然得罪了李玉,何不将李玉带到偏处,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只是刚有这种想法,便在心里给他否定了。
要知道现在可是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这周围又围了这么多的吃瓜群众,他们这些人可是亲眼看到自己将李玉打伤,又亲眼看到自己拿出了那块玉佩。
如今已是做不到不引人耳目的效果了,若是强行将李玉带走,将来也是肯定被别人查出来的,若是被大将军追查起来,自己全家都得给李玉偿命。
那纨绔子弟又看向李玉,如今虽然将李玉打伤但是并没有得罪的太死。大丈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嘛。
于是那纨绔子弟一改之前凶狠的模样,眯着眼笑眯眯靠近李玉,亲自将李玉扶了起来。
赔罪道:“如此说来,这都是误会,误会。”变脸之快,引起周围吃瓜群众哈哈大笑。
“看样子这块令牌将此人威慑住了。”李玉心中暗想,他不知道这块令牌的重要性,但既然这人这么忌惮于这块令牌,现在只能依靠这块令牌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