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三七的死,她确实做得不妥当。
“没有。”走在前面的夏侯桀停下步子,扭头对着沈娇说道。说不上怨,他只是突然一下就懂很多道理。
人若草芥,这是真的。在一场炎凉世态下,无人可以幸免。一位贤明的当政者,对九州山河确是幸事。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很强烈的**对于那个位子。但现在,他有了!
一点一轻墨,画不出江山锦绣。一笔一勾划,写不成苍生黎民。
他既然占了“夏侯”的姓氏,就注定此生太平不了。
“当真没有?”沈娇蹙着弯弯细眉,有点不敢看他。这一路上阿桀哥哥都很沉默,而在医馆时候,俨然两人是闹得很不愉快的。
她有些太着急。
前世的阿桀哥哥是经历九年乱世,才成了汇聚九州的北诏新帝。而现在,他还是一个刚从家破国变中走出的少年。
“没有!沈娇,你的做法是对的!我当时.....不说了,快些走吧。还有三四里地就到凉亭,上马车以后,我们这副装扮还得再改改。”
别说是在这,哪怕入了扬州城,都不能真的掉以轻心。毕竟乱世局面,只能信自己。
“你就是还在生我的气!你觉得我太冷血,太不近人情。那时,三七还没有走,我便当着他的面料理起后事。
你当时对我可凶可凶了!我当时是真要煎煮假死汤药的,成了也就罢了,死了也能让你活......”
夏侯桀一个大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凝望着她。“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