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默不作声,这似乎更给了他说话的时机。“沈丞相交代的就是让我带你出汴京,且此生都不要再回去。
因而,我把安排你在扬州柳国公府,这是最妥当你的法子。就像我之前所言,你可婚嫁随心。
但,只要是孤为君位,皇后就只能是你。说吧,还有什么想问的?”夏侯桀把茶杯放下,心中也稍稍缓和些。
在此处停留半月,便入扬州,两人应是就此分开。往后再相见,亦然不知是何年何时。
他对沈娇要做他的皇后这事不排斥,反而是心中舒坦着,还有一丝欢喜。若是换了旁人,若换了旁人......
夏侯桀在心中低喃,应当不会有旁人。
“我想问的,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沈娇弱弱回话,她是真想不起来。
她所念所想的都是他前世的模样,但现今,他对自己没那么深那么浓烈的感情,也在情理中。她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随后,沈娇就被他双手拥着,浅浅的睡过去。
翌日,是个艳阳天。他们在此处能走动的范围不大,加之有疫病在,谁不也敢和其他外人离得太近。
因着光亮,尉迟靖把马车中的矮茶几拿了出来,四人坐在茶几周围。
夏侯桀依旧翻动手上的书卷,沈娇拿着一根干树枝在地上比划。
箬姑便是陪在身边的,唯独尉迟闲人一个。他既不敢去打搅太子,又不对沈小姐的乱涂写有兴致。
只得啊,倒满桌上的青蓝茶杯,装模作样饮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