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本已打算按朱蚀自行服药“得道升天”结案,闻言忙道:“有异样?”
阿原揉揉鼻子,“看着都是一样的丸药,但剥开外壳气味不一样。”
井乙闻言也将两颗药丸子嗅了又嗅,嘀咕道:“阿原,你长着狗鼻子吗?我怎么闻着都差不多?”
他虽这般说着,到底信得过阿原本事,正待去安排时,那报官的王管事忽膝行上前,高叫道:“果然药被掉包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天早上二公子进过老爷房间,那时辰,正是老爷服药的时间!”
那位一直垂首跪地的二公子朱继飞蓦地抬头,眼神间已止不住的惶怒,“这……没有,我没有……我怎会害我父亲?”
外面,已传来男子的咆哮:“谁?谁害了我爹!”
便见朱绘飞笨重的身体飞一般卷了进来,愣愣地看了榻上的父亲尸体,忽双膝一屈,跪过去号啕大哭,却拍得木榻簌簌摇动,连门窗都嗡嗡地响着,叫人忍不住地担忧心,下一刻会不会整个屋子都塌下去,盖住这一生一死两个胖子,顺道拉了满屋子的人陪葬。
李斐、阿原等不觉向后退了几步。而朱继飞却膝行上前,与朱绘飞跪于一处痛哭流涕,倒也不见太多真相被揭穿的惊惧。
算来朱绘飞和朱继飞这兄弟俩都和老爹朱蚀的眉眼相像,但朱继飞瘦瘦高高,便觉斯文清秀。兄弟俩抱头大哭时,那对比更是明显,朱绘飞看起来简直比蠢猪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