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绘飞道:“他公报私仇,还想搜我屋子!”
阿原道:“既有嫌疑,自当例行公事!”
朱绘飞脸都气歪了,却把伤处牵得越发疼痛,忙捂着眼睛道:“笑话!我是朱府嫡长子,要什么没有?害我父亲做甚?分明就是因为想和我抢女人,故意与我作对!”
李斐看看朱绘飞脸上被挤得变形的五官,再看看芝林玉树般俏立的阿原,想着阿原本是女儿身,忍不住掩嘴咳了一声,方能压了笑问向阿原:“他有何嫌疑?”
阿原便低声答道:“大人,朱继飞的枕下搜出两颗药丸,与朱蚀那些被掉换的药丸气味相同。只是大人见过谁把可能害人性命的药丸放在自己枕下,等着人去搜?”
富贵人家多有服药强身的习惯,房中出现各色药丸都不稀奇;只是这害人的药丸不但没好好收藏,还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单单放了两颗在枕下,未必匪夷所思。
朱绘飞眼睛差点撞瞎,耳朵却还没聋,思维的反应速度也比他壮硕的身体要敏捷得多,几乎立刻叫起来:“你、你、你难道疑心我嫁祸我二弟?”
阿原道:“朱大公子,我可没这么说。如今真相未明,大家都有嫌疑。不仅你,连你母亲的屋子也难免要例行搜查一番。如此推三阻四,难道大公子房中还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井哥,咱们待会儿倒要仔细翻找翻找。”
阿原笑得两眼弯弯,明明很好看,朱绘飞却两眼冒火,恨不得一拳将那笑脸砸个稀烂。可他越是愤怒,面部的疼痛越是提醒他,如今被砸成猪头的,正是他朱绘飞朱大公子……